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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下午,颠簸了两天两夜的陈清河,总算是下了火车。

    原本有些倦意的陈清河和文三江,刚下了火车,被来自于西伯利亚的冷风一吹,立即变得格外清醒。

    妈呀,这也太冷了!

    干冷干冷的天气,让路过老头的胡子上,都凝结一层寒霜。

    鄂尔多斯地上的积雪几乎没过小腿,穿着大棉袄的陈清河和文三江,下车的时候全都冻成了傻子。

    两人沿着铁道继续往前走,准备乘坐火车,前往鄂尔多斯的市中心。

    早年间,东北的发展还是不错的,这里的市中心属于二线城市中的佼佼者,有大型的娱乐会所,还有环城公交、大型的商超等等。

    可是这里……太特么冷了。

    “文……文先生,我发现咱俩的衣服,不怎么抗冻啊。”

    陈清河的棉袍,是母亲亲手做的,里头的棉絮格外厚实,可风衣吹就透了,根本挡不住东北的严寒。

    “我倒不觉得冷。清河,习武之人身上是有阳火滋养的,你觉得冷,还是你修为不到家……阿嚏!”

    话没说完,文三江喷出两串清亮的鼻涕。

    陈清河憋着没笑,拎上行李上了公交车。

    现在是凌晨五点半,环城公交上没啥人。

    司机大叔是个热心肠,“大兄弟,我跟你说,你们俩这衣裳可不行啊,在俺们这嘎达,里头穿棉袄棉裤,外头得穿大皮袄和皮裤,还有一双大棉靴子才能暖和。”

    “棉袄贴身,皮袄挡风,这俩加在一起咱才能暖和。”

    陈清河哆嗦着跺了跺脚,“谢谢大叔!”

    司机开着车子不忘炫耀,“其实穿皮袄也一般,真正上流社会的大哥,都是穿貂。貂皮你懂不,就是我这身,既暖和又有面子……”

    司机胡侃了半天,马上就要到站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兄弟,听口音不像本地人,你来俺们鄂尔多斯是干啥的?”

    陈清河呵呵一笑,“我是青州的生意人,来鄂尔多斯准备开个雪糕厂。”

    车子停下,司机身处大拇指,“兄弟,我开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有人比我还能吹牛逼。”

    车子渐行渐远,陈清河哆哆嗦嗦的指着前边的一个小山包,“文先生,你看见那座满是积雪的山了没有?”

    “看见了,你指那儿干啥?”

    陈清河哆哆嗦嗦的说:“等钱春芳那糟老太太死了,我就把她的坟迁到那座山头上,每年上坟给她一斤雪糕,让她就这鸡血吃雪糕,别提多过瘾。”

    生气归生气,陈清河还是来到市中的一个占地一千平的厂房内。

    厂房是前店后厂,门面店铺分为三层,上层是住宿区,中层是办公区,下层是一个大型的门店,看着非常不错。

    店铺的主人原本是做中药草生意,上年去山里进货,结果走嘛达山,一家人都冻死在山里,店铺自此空了下来。

    东北人大都迷信,都觉得死过人的房子不吉利,没有人愿意买。

    赵瑞华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竟然在鄂尔多斯有朋友,托朋友低价买下公司,并派了人收拾出一间办公室,以及两个宿舍。

    进入办公室以后,陈清河冻得哆哆嗦嗦,蹦跶了好一会儿才暖和一些,洗了个热水澡穿上秋衣秋裤,缩在被子里睡了一觉,等中午十二点起床的时候,才觉得舒服一些。

    隔壁房间的文三江,这会儿也醒了,正蹲在门口拿着脸盆刷牙。

    陈清河紧了紧衣领,“文先生,咱们出去买身皮草去,再这么下去生意没做成,先得冻死在屋子里头。”

    两人出门,乘坐上一辆骡车,到隔壁街的皮货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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