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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三。你们俩去拉汽油和火油,越多越好!」「是!」
俩人屁颠屁颠的离开,去寻找汽油和火油。
按照陈清河的交代,孙芸芸和小武松会慢吞吞的运输,一直拖延一个半到两个小时。
而且屋子里,所有的易燃物都搬走,门口挂着潮湿的被子,烟火也灌不进来。
接下来,情况格外尴尬。
一千多个人坐在门口,等着孙芸芸和小武松用小独轮车,一点点运出来火油和汽油。
等了一个半小时,一千多个人大眼瞪小眼,有人等得不耐烦,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抽烟侃大山。
刘一手看不下去,暴怒的道:「孙芸芸和小武松在搞什么鬼!这么久了,就运来这么点!?」
其中一个手下擦了把汗,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道:「大哥,孙堂主和我们说过,上一次咱们的车子就被烧了,这一次吃一堑长一智,只能用独轮车运。」
刘一手咬了咬牙,但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耐心等待。
孙芸芸和小武松办事不错,原本约定两个小时的时间,他们一直拖延到了快三个小时,下午五点多太阳都快落山,雪也下得越来越大。
看着堆积成山的汽油桶,刘一手大手一挥,按捺不住兴奋的道:「扔筒,点火!」
刘一手自己用木头搭建了个简易的投石器,从外头将点燃的汽油桶往里头抛!
四面八方的汽油桶往里扔,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刘一手自作聪明,故意在正门口留下一条能过人的通道。
看着火焰灼灼燃烧,刘一手神色渐而癫狂,兴奋的喊道:「陈清河,再不滚出来,你就得变成烤鸡!」
屋子里的温度越来热,陈清河擦了把额头汗珠,「文先生,咱们差不多了,该走了。」
「好。」
两人进入储藏室,掀开了其中一块地砖,沿着暗道进入泄洪口,又从泄洪口向前走一里地,从一片树林中钻出。
东北的冬天昼短夜长,六点钟天已经快要昏黑。
陈清河借着熊熊燃烧的火光,看到刘一手稳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灼灼的火光,正得意的叫嚣,「忍,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树林子里拴着马儿,两人跨上马,直奔着鄂尔底斯最大的镇子——跑马镇。
晚上八点,陈清河坐在跑马镇的招待所,静等着村里的代表过来。
五十几个村代表齐聚一堂,群人神情激动,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陈先生,天大的喜事啊!从刘一手手中夺来的东西,每个村都有几大车,男女老少都齐上阵,搬得仓库里只剩承重墙。」
「我们村也收获丰富,山参都有上百斤啊!」
「我们村的皮子装了好几个屋……」
原本陈清河有些担心,这些人会不会中饱私囊,变成新的刘一手。
好在经受过苦难的人,并不会将苦难施加他人,村里人分的格外公平,几乎每家每户分到的钱,每人分到的大概有五百块左右。
如果一家有两个到三个劳动力,那就是一千多块!
在八零年初,很多人连棒子面粥都吃不饱,别说是一千多块,连整张一百的也没见过。
这些人连夜把东西给分了,估计明儿早上就能分清楚。
深夜,几乎整个鄂尔底斯的人都在分钱,而刘一手打着呵欠,冻得流清鼻涕,还在等着那场大火。
火焰整整烧了四个小时才熄灭,望着冒着灰烬的厂房,一旁的孙芸芸提醒说:「干爹,估计陈清河和文三江都烧死在里面,要不咱找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