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撇芭提雅,踟躇半晌才说道:“你就没觉得裤子有点凉?”

    “好像是有点哎,大概是天冷吧……”

    话说一半,芭提雅低头一看,裤子好像是……湿的。下一瞬间,她的脸色腾的涨得通红。

    人在颠簸晃动,而且兴奋疲惫的情况下,是很容易尿床的,对此陈清河并没有大惊小怪,

    他指了指前方小河,“你去下游洗一洗吧,我们得在上游做饭。”

    芭提雅颓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的一世英名完了。”

    陈清河怕小妮子下不来台,于是故意端着一盆水,朝着芭提雅的身上那么一撞。

    “抱歉,弄了你一身水。”

    两人靠近时,陈清河低声说了一句,“别吭声,这事我帮你保密。”

    芭提雅颇为感激的看了陈清河一眼,旋即迅速钻进马车,“我去换套衣服,把旧的洗一下,你们先去做饭。”

    “好。”

    草原上有不少干枯的树枝,陈清河捡起后扒坑架锅,清水里放了今儿从镇上买的羊肉,撒入盐巴和炖肉料包开始咕嘟。

    等咕嘟得差不多了,陈清河又在草木灰里埋了又干又硬的馕。

    烤馕饼吃起来又香又脆,配上肉汤刚刚好。

    换下来衣服的芭提雅,红着脸端起一碗肉汤,目光落在了陈清河的身上,“我今天晚上住哪儿?”

    “住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