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水到处流淌。

    客厅里依然很冷,不过总算能睡觉了。

    俩人躺在床上,心里都憋着一肚子火。

    自从赵铁柱截肢,俩人已经两个月没同房了。

    马秀英四十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她伸手去搂赵铁柱,却被一把推开。

    “滚一边去,睡觉!”赵铁柱粗暴的吼道。

    像今天这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马秀英怒的掀开被子坐起身,“你腿断了,又不是废了,这段时间到底是咋回事!?”

    事情已经瞒不下去,赵铁柱阴沉着脸坐起身,“上次被捕兽夹给夹住的时候,我被弹了一下,医生也和我说过,以后都不行了。”

    “啥?你废了!?”

    “你他妈才废了!”

    赵铁柱用剩下的一只脚,把她踹下床,“马秀英,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或者给我带绿帽子,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看到赵铁柱一脸狰狞,凶神恶煞的模样,马秀英一点也不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

    他从生理上和身体上都废了,做出任何极端的事情,都很正常。

    被吓到的马秀英,老老实实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又想去陈清河那里骂街,让他停了冷库。

    可八月底,正是结工资的日子。

    村里三十口人,挨个的来陈清河这里领工资,那些干得好的还有福利,比如大米鸡蛋和猪肉之类的。

    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进出,马秀英看着人多心里害怕,就不敢进去闹腾。

    思前想后,她觉得斗不过陈清河,咬了咬牙决定挪屋。

    只要自己砌一堵墙,和冷库隔开距离,就不会受影响。

    可砌墙说是容易,她在村里别说亲戚,连朋友都没有一个,拿啥找人砌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