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草原这种地方,绝不可能有五米的树或藤蔓,陈清河也没有带绳子之类的东西。

    陈清河急忙上马,“你等着,我马上回去把马车赶过来!”

    在上了马即要离开时,陈清河惊愕的发现,文三江下沉的速度特别快,最先落下去的那匹马,已经悄无声息淹没得连脑袋也不剩下。

    如果不是文三江踩在马背上,而且没有乱动,估计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脑袋。

    照着这个速度,大概只需要五分钟,就足够把人淹没得什么也不剩下。

    而陈清河来回一趟,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正常五米的距离,文三江也就是一蹴而就中事,可现在他的脚踝插入泥里,马背也无法借力,为了多活一会儿,只能僵硬的站着。

    最后关头,文三江没有半分畏惧,目光毅然注视着陈清河,声色沉稳的道:“清河,人活一世不在年岁,而在于经历。”

    “这些年里,什么大风大浪我都经历过,跟着你的这两年,是我最精彩的两年,如今惩奸除恶在这草原之上,死而无憾!”

    “等我死后,你务必要在石龙村的小山包最顶峰处,为我立下衣冠冢,我要亲眼看着你们祖祖辈辈繁荣昌盛。”

    陈清河望着正前方,仿佛饕餮巨口的泥淖,不由咯噔咽了口唾沫,但仍然毅然决然的说道:“今天咱们爷俩赌了!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清河你别冲动,我双脚陷入沼泽,根本拔不出来,你冲进来也是找死!”

    陈清河脱下外套,罩在了马头上,骑上马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爆吼一声,“伙计,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