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两人只能在零下十度的情况下,把裤子和衣裳全都脱了,只穿着鞋子和内裤,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由于腿上有伤,陈清河也跑不起来,文三江在旁边搀扶着他,“清河,你千万丹田沉住一口气,回去给你洗个热水澡,再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羊肉汤,让你躺在毛茸茸的睡袋里睡一觉。”

    “等你睡醒的时候,咱们就到了恩和哈那的边界,可以烤火炉,吃铁锅炖,你可得千万撑住了。”

    平日里,文三江话非常少,现在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给陈清河加油鼓劲。

    没有衣服穿,外加上消耗了太多体力,身上有伤的陈清河,现在走路腿打哆嗦,已经冻得有些迷糊。

    听到文三江的话,想到回去以后暖暖和和的场景,再度提起了力气。

    喋喋不休的文三江,话也变少了,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有几次差点踉跄摔倒在地。

    刚才在对付草匪时,他一个人解决了四分之三,剩下四分之一才是陈清河的战果,而且在沼泽中泡了那么久,又玩命的往岸上一跳,他的力气也早已耗尽。

    文三江抡起巴掌,有气无力的抽在陈清河的脸上。

    啪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陈清河愕然问:“文先生,你打我干什么?”

    “咱们每走一百步,就给对方一巴掌提提神。”

    陈清河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这一巴掌下去,陈清河的确清醒了很多,也凭空生出些许力气。

    每走一百步,两人都猝不及防给对方一巴掌,如果谁走了神,那可就危险了!

    都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谁也休想把谁背走。草原的夜晚寒风凛冽,在这里赤裸上身睡上十分钟,不是死就得截肢。

    两人一边抽巴掌,一边往前走,过了大概有一个半小时,总算看见了那辆马车。

    陈清河和文三江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马车喊:“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