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贼人之口。

    不甘狂吼,悲痛嚎叫!他高举布袋,运起所剩无几的力量,想要拼尽一切与这歹毒之人同归于尽。

    可某人却忘记了,他正身负阴毒诅咒。情绪激荡之下,咒法压制稍弱,刘忠武的咒术暴起,再也无法抑制!

    “啊啊啊,啊啊啊啊——!

    ”

    咕噜噜,高举的布袋滚落在地。

    就如在苍穹之都的分体一样,某人的身躯一点点融化为黑水,再也看不出人的痕迹。

    自诩棋手,在幕后操控众生的某人……

    竟就这般死了。

    “……”

    布袋顺着斜坡,自黑水中滚向琉璃晶簇。

    包袱皮被锋利的水晶边缘破开,露出其中真容——一张苍白的脸孔。

    这布袋中装着的赫然是一个头颅。

    一个男人的头颅。

    黑水之中,隐约浮现两股力量。其一通体澄澈,状如琉璃,另有灰白晦暗,形似雾气。这正是某人辛苦搜集来的巨龙之力:苏佩比亚的灵狱界,与苍穹之都的空华界。

    无名头颅张口一吸,两股力量便被尽数吸入口中。苍白面孔无风而起,颈下生出澄澈琉璃。晶体塑为躯干四肢,质地转白,化作人形;雾气凝为宽袖大袍,罩于其上,成一白衣。眨眼之间,头颅就不再是头颅,而成了个八尺之高的消瘦男子!

    他高举右臂,以大袖遮掩面庞,只见灰白雾气凝为一顶高帽,落在了这鬼影般的男人头顶。

    哒!哒!

    脚跟踏向琉璃晶体,清脆声响回荡于山谷之中。

    他如舞台上的戏子般小步挪移,瘦而高的身子平地转了半圈,素白的长袖在空中舞成一片,露出惨白面庞上血般鲜红的唇来。

    “棋手下场非棋手,看客入局真看客。”

    他在原地站定,反搭臂袖,长而婉转地咏唱独白。似一位练习许久的演员站上了梦想中的舞台,纵使台下无人聆听,也迫不及待地唱起独角戏来。

    “何者真,何者假?谁人忠,谁人奸?人生如戏,观者自明!”

    他又一转头,瞧向秽臭黑水。大袖之下,十根指尖伸出无形的丝线,没入水中。

    “身躯已失,残留心意。意凝虚身,暂且应急。”

    “五成灵智,仍生反心。尽夺灵慧,浑噩如泥!”

    十指连动,如傀儡师控制牵丝木偶,黑水随线升起,凝出一个黑袍人来。

    这黑袍人的眉目与先前幼童依稀相似,只是年龄却比曾经要大上了数年有余,像是个青年模样。

    新生的某人双眼一片暗澹,看不出一丝属于活人的灵动。

    “如此,一出好戏唱罢,再看,又将谁人登场?”

    素白袍服下摆,燃起了一点黑红火光。这颜色在十五天前曾占据苍穹之都的夜空,正是终末之剑的剑芒。

    黑剑的力量蹭得占据了全部衣袍,眼看就要将这诡异男人焚尽,却被主动回卷的灰白雾气阻了四分。琉璃之身受到触动,也似不情不愿般的分出一点光芒来,联手将剑芒的侵蚀阻至五成。

    如此,傀儡师的衣物上异色闪烁不停,犹如三股力量以其身为战场,斗得煞是好看,杀个不死不休。

    这男人不怒不恼,只将衣摆一扬,笑道:“时候未到!”

    而新生的某人这才恢复了意识,口中讷讷说道:“我……出什么事了……”

    “你已身死,为我所救!”

    黑袍人木讷地抬手,想扶起高帽男子,却摸了个空。

    身为虚体的他已无法干涉实在的世界,就犹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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