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进而低头不语。

    他沉默着吃完了一大盘炒饭,在这过程中仔细梳理了一边自己在梦中的见闻,从沙漠到苍穹之都的住所,从隧道到老公寓楼,再到最后确定心相的过程。公孙策想起了自己临苏醒前诡异的状态,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灰发青年后怕地说:“我的天,我定了寂相后跟疯魔了一样,差点就毫无准备地直接走进寂相道路里。”

    严契仔细盯着他,眼中仍有疑色:“这才是最要命的,公孙小子。你那天赋决定了你在初次入梦的最后必然会出事,你究竟是怎么自己醒的?”

    超能力者无比尴尬,心想总不能说自个想起来前段时间被女孩子抱住的事就醒了。他揉了揉脸,字正腔圆地说:“事关个人**,这就暂且不提!”

    严契翘着二郎腿,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还真就不问了。

    公孙策又想起了另一个诡异的事件,铺着地毯的荒相道路。在内心深处时,他尚可对此事一笑而过,可到了现实之中,这事就越想越令人发毛了。

    因为那条蓝地毯是从路里面滚出来的……是从荒相法道路的深处主动出现的!

    公孙策将这事极详细地与两人讲了,包括他自己当时的反应。他紧张兮兮地问道:“这就是你们不让我接触荒相的原因?荒相法深处有……?”

    “闭上嘴,公孙小子。”严契眯起眼睛,“不许思考,不许猜测。少跟我说你做不到,拿出你平时湖弄自己的本事来!”

    公孙策摘下眼镜,苦闷地按着自己的额头。

    荒相法深处真有东西?

    公孙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他依言照做,给荒相法相关的一切思绪都上了重重枷锁。这听上去荒谬,对他而言却极为简单,比给无字书上壳子要方便得多。

    在自我欺骗这方面,公孙策向来是一把好手。

    他戴上眼镜,叹着气问道:“我什么时候能知道点相关情报?”

    “关我屁事。”

    眼镜青年看向了他忠实的零岛朋友,时雨怜一犹豫着说:“至少等到你进入通神,最好是修行到显现境之后。”

    通神在官方组织中都算是中坚力量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修到!公孙策不抱指望地说:“那更进一步的背景知识呢?我都灵照了基本世界观让我了解一下总行吧。”

    “课全白听了,啊?”严契讥讽地说,“什么猪脑子?上周跟你讲的这周全都忘光?”

    超能力者气急败坏:“就那个灵央皇帝斩龙的故事能当背景知识吗?!”

    严契是跟他讲过关于无常法起源的故事,过程简短至极,用来当学龄前儿童的睡前五分钟小故事刚好合适。

    “急什么,之后给你整个课外教学,让海外名师给你做做科普。”黑衣画家怪声怪气地说,“现在先说说你的心境变化。”

    这课还能有外教的?你这便宜老师这就打算摸鱼了?

    他收起好奇心,回味着梦境中的经历,思索着友人先前的发言。

    心境变化……吗?

    “我可能是坦诚了一些。”

    公孙策接着时雨怜一的话说:“我不打算跟你们讲我在梦里都看到了什么,有人帮我解梦了。我能说的是自己得到的结论。”

    他深吸口气,毫无犹豫地说道。

    “我是个感受不到生存意义的,自我厌弃的人。”

    不再刻意掩饰,更不像过去一般用一层层面具欺瞒自己。这是公孙策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现实世界中将自己的本性说出口。

    他顿时感到心中一轻,不是失去了珍重事物般的分裂感,而是将重物抛下的轻快。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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