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公孙策一步踏进门中,那孩子没做出任何反应,只低声说道。

    “没有意义。”

    “怎么就没……”公孙策说到一半就停了,活像是嗓子眼里被堵了东西。

    这里是时雨零的梦境,一切都是早已发生的往事。他无法在真正意义上改变任何事,一切行动都没有意义。

    他自己都是个被困在梦中的囚徒,他要做的是想办法出去。

    “你说得对,没什么意义。”公孙策烦躁地揉着脑袋,“他x的!你知道时雨零在哪吗?我有事找你姐姐。你放心我不害她。”

    似乎是被“姐姐”这词触动了,时雨怜一抬起了头。

    “……时间。”

    “99年8月26日晚八点半。”

    那孩子茫然地看着他。公孙策心中一动,想到研究所中的实验体很难接触到具体的时间,时雨怜一的屋里连灯都没有,他很可能连白天黑夜都分不明白。他能感受到的时间指的该是更宽泛的东西。

    他回头去昏迷研究员的身边拿起电子表调了几下,找到了时雨怜一或许能理解的时间。

    “今天星期四,用零岛的话说是木曜日。”

    “……这个时间,零姐姐,在研究所里。”时雨怜一不太肯定地说,“可能在……左边。”

    公孙策没急着动身。

    “这个时间。时雨君,你的说法很奇怪。实验体应该一直都待在研究所啊。”他推了下眼镜,“依此反推,是不是有些时候时雨零就不在这儿了?比如说,星期五的时候?”

    时雨怜一不说话了。

    “你不说我也猜得差不多了……”公孙策狠狠砸了下墙,“行吧我把门先帮你留着,我去你姐姐那边看看情况。”

    公孙策把研究员踢到一边,在走廊中奔跑起来。他没必要与梦中人多说什么,但是……至少这些话能让他心里舒服一点。

    走廊的出口连通着一个绿色地板的大厅,左侧有沙发、酒水吧和吸烟室,右侧孤零零放着几张病床,地上散落着注射器与烟头。没有哪个实验设施会设置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还让它直连高级实验体的房间,这必定是梦境对现实造成的扭曲。

    公孙策在大厅中翻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拐进左侧的走廊,发觉墙边贴着一张简陋的地图。这地图用彩色蜡笔画在白纸上,用透明胶带贴在墙边,与时雨研究所的氛围格格不入。

    “你小时候还蛮有绘画天赋啊。”

    公孙策撕下地图,边走边看。这儿相比时雨怜一的牢房附近要干净多了,闻不到秽物的恶臭,也没有诡异的符号,只有消毒水与血的味道仍旧顽固地飘在空中。他猜测那糟糕的环境极可能是研究员们为培养时雨君的无常法而刻意设置的,这想法让他的怒气越加高涨了。

    走廊中没有研究员走动,他每走一段就能看到沉重的门扉。这边的门比时雨怜一的房门好些,上方有铁窗,能让人看到房间内部。

    “和船上用的挺像,这门还是全球统一规格……”公孙策说到一半,骂道,“草,他们别是从零岛汲取的经验吧!”

    他扫了眼手绘地图,眼光停留在某个熟悉的数字上。进走廊后右手边第七道门,被粉红色的笔标注上了“17”。

    这不合理。时雨十七看模样也就刚初中,11年前的她怎么都该是个婴幼儿,这么小的孩子话都够呛说利索,练什么无常法!

    要么时雨研究所的缺德程度更甚于他的想象,要么就是……公孙策跑到17号门前,用钥匙卡开门。

    门开了。狭小的屋内被电灯照着,左边是一张铺着白床单的硬板床,角落里的盆散发出排泄物的味道,正对着床的是个铁架子,一个衣衫单薄的黑发女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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