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在隔壁,想打架自己过去!”

    公孙策挥了挥手,隐入人群之中。巴德曼低笑一声,一转头看见俩脑袋在小卖部后方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喂喂,时雨麟五,这莫非就是黑道间的暗语……”

    “错了,是隐形交易啊尘爆!那枚硬币里藏着情报,是魔人给骸首的回报!”

    “看电影看傻了是吧俩白痴。”巴德曼难得找到了智商的优越感,“一边去,老子做生意别碍事。”

    “哈,哈,哈。你这破摊子除了熟人还有谁来啊?话说为什么约翰大热天还穿西服,和那个时雨怜一一样。不热吗?”

    这样说着的尘爆小姐,在连体泳装外又带了看上去就很热的女仆发箍与袖套。约翰盯着她看了三秒,决定无视这个让人无话可说的傻女人,继续干自己的正经事去。

    ·

    “公孙策,刚刚那个就是一笑泯恩仇吗?”

    “哪有什么恩仇?又不是说曾经敌对就要一辈子做死对头。怎么说也认识快十年了,能换个日子过活总是好事。”公孙策撕开一根巧克力香蕉味的冰棒,叼在口中,“倒是绮罗你,死之翼他们可接过绑你的单子,不跟他们说两句吗?”

    “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我早就不在乎啦~”

    绮罗吃着根抹茶味的冰棒,蛮不在乎地说道。

    这孩子总喜欢把很多事藏在心里,只表现出坚强的一面,但这次公孙策认为她确实是不在乎那点小事了。死之翼与绮罗的争斗是二月底的事情,而现在都八月了。这半年以来众人经历了太多波澜壮阔的事情,以至于当初的斗争早就能够一笑了之。连尘爆都成了小云了,再去把约翰当骸首看又有什么意义?

    “绮罗的心胸就和胸怀一样宽广啊。”

    “不许说擦边球段子~”绮罗舔着冰棒,心中一动,说道,“公孙策?”

    “怎么了?”

    “这个味道和牌子,和那天晚上的一样呢。”

    二月末的某日,与绮罗和星璃真正相识的那一天。在混战结束后的夜晚,两人在凉亭中短暂聊了一阵……随后,带着一大堆冰棒一起走了回去。

    过目不忘是绮罗的本能,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想起那天的细节,想起他们谈话的内容,想起那时他的表情、动作与话语。

    “是啊,我故意的。”公孙策轻松地说,“我是你的粉丝嘛,好不容易能跟偶像单独相处,当然每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哦。”

    不知怎得,绮罗有点害羞了。不是偶尔会表现出的那种刻意的脸红,而是真的感觉心跳快了起来。她飞快地把棒冰吃完,捏着签子沉默不语。公孙策吃的速度稍慢些,他把剩余的冰棒打包放在塑料袋里,远远丢回遮阳伞下,问道:“绮罗,你会游泳吗?”

    “会呀。”绮罗下意识答道,又吞吞吐吐地说,“不过……嗯……不太熟练啦!”

    这是谎话。

    信息生命体没有熟练与否的概念。在学习过程中一度接收过的信息,都能被机械般精确地重现。公孙策当然听得出来,她心想,他会怎么说呢?

    “那我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

    于是公孙策带着她步入海中,在人造海洋的浪花中越行越远。他托着绮罗的手臂,嘱咐着先从基础的踢腿练起。啪嗒啪嗒,啪嗒啪嗒,脚掌拍打出一朵朵水花,带着他们逆着浪潮前行,直到公孙策的背部碰触到坚硬的边际。

    “到尽头了。”公孙策挠了挠头,“说到底是人造海洋,不是我们真在零岛见过的大海。延伸到远方的天空是光学设备造出的幻影,看似无边无际的海也有着边际线。假的就是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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