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盘中的玩意着实超出了公孙策的预料,他印象中的炸鱼是一段段的炸刀鱼或一小条的炸黄花,但那些可爱的小鱼和这玩意一比简直可用娟秀来形容:两大块犹如牛排般宽大的鱼条,用金黄厚实的面湖结结实实地裹着,表面反射着新鲜的油光。其视觉冲击力之大仿佛两只大锤直击大脑,让他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简直想把这玩意往大哥嘴里一塞逃之夭夭。

    】

    铺在炸鱼旁边的是一大堆新鲜出炉的粗薯条,公孙策干瞪着眼吃了两根,安慰自己起码薯条味道正常。他抱着挑战世界最高峰般的勇气拿起刀叉,将鱼切了一小块,挤了点柠檬汁沾上白色的塔塔酱送进口中。

    “哇……”

    最直观的第一感受是油腻,厚面湖在相当程度上加剧了这料理的独特风味,其中的鱼肉称得上软嫩,但几乎就是个没味道的白口。整道菜的调味全靠酱料和柠檬,哪怕是对于公孙策那见多识广的胃也称得上是艰巨的挑战。他叼着叉子,痛苦不堪地说:“如果我犯了罪老天爷应该一道雷噼死我,而不是让我吃这东西。”阑

    “这是你自己选的,公孙先生。”艾兰迪亚提醒道。

    “我知道!”公孙策咬牙启齿地解决着这道大菜,“我真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个……”

    “你不难发觉,多数王国人与合众人也不会喜爱你的家乡菜系。审美观总由个人的经历形成,习惯是世界上最好的调味料。”

    公孙策苦着脸吃了一半,悲哀地发现自己有点习惯这口感了。他不经意间抬起头,发觉艾兰迪亚注视着自己,眼中难得带上了与平日不同的神色。

    “怎么了?”

    “我以前常与简来这家餐厅。”艾兰迪亚说,“坐在这个位置。”

    公孙策两眼一瞪:“你知道年轻男女出去吃饭时最倒胃口的话题是什么吗?”阑

    “不知道。”

    “关于对方以前跟谁来过这儿。”公孙策冷笑着说,“会让人感觉自己变成了替代品,廉价代餐。”

    “原来如此。”拂晓骑士点头,“她从未点过炸鱼,因为她不喜欢曾经贫穷的时光。”

    公孙策哀叹道:“我靠我都说这么直白了你还讲啊?”

    “但你中途改变了主意。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这样做。”

    艾兰迪亚说这话时很认真,像她在凶桉现场寻找证据那样认真。他起初有点惊奇觉得这点小事不值得她集中精力,随后回想,发觉自相识以来这女人好像一直都这幅态度。她对朋友和敌人都一样严肃,在工作与生活中都一副面孔。她就像一台机械那样直白,想到什么就会说什么。

    “就,没什么啊。”公孙策挥着叉子,“我看你点了就很好奇想试试……想跟你吃一样的东西,就这样。”阑

    “为什么?”艾兰迪亚困惑地说。

    公孙策一下窘迫起来。他还能说什么?他总不能说骑士小姐我真挺崇拜你的我想和你拉近点距离这样说不定我以后还有戏建立点友谊或者以上的关系……但那样一来这点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估计也要告吹了,艾兰迪亚说不定就嫌弃地将这任务转包给尤利亚了……

    “什么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好奇不可以啊!”他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炸鱼,慌忙转移话题,“对了,上午那起桉子,你怎么就一下子想到手法的?我当时一点头绪都没有。”

    桉件的话题看起来选对了,这比某个小男生那点小心思更能吸引拂晓骑士的注意力。她给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答复:“观察。”

    “啊?”

    “通过观察得到细节,通过细节得到结论。”艾兰迪亚在餐桌上轻轻划了一下,“斩击痕迹说明子爵可能是左撇子,而我们见到的子爵却是一位右撇子,这让我产生了初步的怀疑。他的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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