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靠自己的优势营造出四面皆敌的局面。这不外乎是又一起“铠甲桉”,当日战场混乱得一团糟,每个高层都拿不出确凿证据证明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为真,调查也就陷入了僵局。

    无法考虑手段,就只能考虑动机了。谁会在这一团乱子中得到好处呢……

    公孙策正漫无边际地琢磨着,听见身旁的人说:“你也别多忧伤,你不杀她没命的就是你,你又没错。”

    公孙策习惯性顶嘴:“我忧伤什么?我就觉得她挺……怎么说呢,不该的?也许早点发觉她还有救。”

    “我不这么觉得。”克丽基转过身去,遥望着远处的墓碑。

    他们站在临近出口的高处,放眼望去墓园中一片灰白,死气沉沉犹如精美的废墟。她说话时笑意盈盈,语气却显得冰冷而不近人情。

    “有些事情从最开始就注定了,一些人生来坚强善良,另一些人天生脆弱邪恶,就像白天与黑夜那样无法相容。有些人能克服环境影响他人诱导贯彻自己的意志,是因为他们生来就站在‘白’的那一边,他们知道自己应当如何活着。

    可另一些人只能在‘黑’的一侧生存,他们看着白日下的人们觉得那么耀眼那么美丽,产生了自己也能过去的错觉,可一旦越过界限就发觉自己格格不入。他们见了白的纯洁自惭形秽,反生出恨意想要将其污浊。他们越是那样强撑着就越是伤害自己,终究还是回头爬回黑色的泥潭暗自堕落……”

    “那些人生来就无药可救。”

    克丽基回头,面色平静。她明明在说简·狄埃拉的事情,口气却像是在说自己。公孙策心中没来由一缩,皱眉道:“好好一姑娘怎么心态这么悲观的?积极向上点好不好!”

    “嗨呀,在社会上打滚烂事见多了就自然而然颓了!”克丽基呲牙一笑,“所以见了你这种小男孩就想多聊聊,感受感受还相信爱与正义的天真年华。要珍惜现在的美好时光哦!等长大了就很难乐观起来啦~”

    她吹着口哨跑走了,她的背影轻松又快活,先前不经意流露的悲观好似错觉,又像是演员难得的真情流露。公孙策看着她走远,感觉刚活跃些的心态又逐渐沉重。

    他们在岔道口分开,公孙策从正门出去,克丽基往侧门的方向走。

    她出了墓园,随便找了个方向漫无目的地闲逛,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栋老砖瓦房前。上世纪中期搭的红砖建筑,位于街道背光的一侧,透过二层的窗户能见到一扇扇紧挨着的房门,斑驳的墙皮上满是红或黑的污渍,坏掉的灯管靠墙竖在地上。

    “好久不见啊,老爹老妈。”克丽基自言自语。

    她在指间转着折刀,将空闲的手推向门扉,似是打算进屋看看。但克丽基忽然间改了主意,她快步走入楼旁的巷道,身体如雾气那样散去。一个呼吸后她出现在红砖楼的顶部,披着肮脏的斗篷。十几秒后拐角处有另一位‘熟人’走来,留长发的英俊超能力者,身边跟着俩打扮古怪的混混。

    “两位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就是一个普通游客而已的,怎么会是超能力者呢……”

    莫垣凯深感尴尬,本来今儿无事他想在街上转转看看景点,却不料开启了伪装却还是被这两个人靠模湖印象猜出来了。

    “扯!你胡扯!”提尔洛斯压低嗓子,“你看你那头发!”卡普洛配合地搓着头上的绿毛:“头发!”

    “你看你那脸!”卡普洛配合地搓脸:“脸!”

    “我亲眼见过还能认错不成?!”提尔洛斯一拍手掌,断定道:“那天那人就是你没跑了!”

    莫垣凯赶紧将他俩拉到巷子里,小声说:“好好好小声点,被大家认出来好尴尬的。有什么事啊?”

    俩混混对视一眼,齐齐感情深厚地说:“多谢英雄救我们一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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