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手里剑,用全力激发这次旅行中最初的修出印契。

    “独想印·孤影鬼斩!”

    灰色的铁片带着恨意回旋,格蕾谨慎地挥舞权杖以裁决权能将其打落。势单力孤的手里剑只一击便被权杖击飞,然而更多的铁片带着鬼哭般的凄厉风声袭来。公孙策的双手飞速抖动,无数手里剑拖拽着炎光浩浩汤汤淹没夜空,好似地狱中群鸦飞舞狂袭。

    独想印·鬼雨伐风。

    “毫无意义!”格蕾冷笑。

    裁决的权能毫不迟疑地点下阻碍攻势,贪欲玛门更张开巨口将手里剑中大半吸纳。十枚击破,百枚击破,千枚击破……但灰发青年还在不屈不挠地投掷,犹如坚信胜利的机械般重复着毫无希望的动作。他放弃了其余手段仅将力量用于制造手里剑,地狱的鬼哭声不曾停歇。

    一万枚……二万枚……三万枚……!

    “咿呀-!”

    将精神压迫至极限的公孙策,犹如零岛的忍者般发出怒吼。最后一枚暗器在回旋中急速变大,力量在手中集聚,压缩,形成足以将船只横斩的巨大·手里剑。第四万枚手里剑携万钧之力投出,回旋的十字星铁片在这一刻穿越了权杖虚影的拦截,带着铁链刺入格蕾的身躯!

    (成功了!为什么?!)公孙策狂喜。

    (格蕾所用的术式是基于王权形成的‘裁决’权能,一切在王国统御下的攻击都会在那权能下弱化。)拂晓骑士的声音平淡如初,(但莫顿王国的女王裁决不了零岛的暗器,手里剑作为暗杀的武器也是对统治者天然的克制,她的权能有所不及。)

    (我就知道你有安排……!)

    公孙策手持血色锁链奋力一拉,他将格蕾自遥远的天边以蛮力扯下,犹如地上的巨人以绳索拖拽空中的星辰。

    格蕾的怒吼中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你从哪里得来的情报……这不是你的战斗方式!”

    公孙策压根就没有多少对创界法使的战斗经验,纵使得到名师教导也不应如此之快就能看破她的权能。这男人的战斗风格在战斗中途就忽然改变了,此前他诡计多端一击不中往往改变手段,而这次他却坚决顽固地用着看不到希望的招数,好似早早就有一位神机妙算的智者耳语告知他“必胜”的保障,便带着决心奔向那条唯一的道路。

    但战场上分明只有公孙策一个!还有谁是他的支援?

    格蕾不因一时受创而减慢半分动作,她降下诸多刀兵企图切断锁链,公孙策狂笑着掀起涅炎旋涡作为阻拦。饱受苦痛折磨的格蕾无意间对上公孙策的双眼,那金色瞳孔中的坚定与自信令她一惊。她曾经看过这样的表情,在四年前,在那少年曾经还是骑士随从的时候……!

    “拂晓骑士!”格蕾尖啸。

    她意识到了,那个白发的骑士就在公孙策的心中。这是从过去而来的战斗,骑士与随从如四年前一般并肩作战,对背叛者发起终将到来的复仇。

    “真遗憾啊,就算知道了也没有用!”公孙策狂笑,“老子的身后是拂晓骑士,是整个王国正义之士的支援。而你终究是孤家寡人一个,亲手把妈坑死的杂种就该要做好这样的觉悟,这一生再不会有他人来救你!”

    “帮助?何等可笑!”格蕾狞笑,“我不需要他人的帮助……我是王者,万民都要在我的膝下臣服!”

    格蕾对公孙策的讥讽不屑一顾,她的话语中透露着堪称异常的执着,仿佛一只金色的猛兽张牙舞爪,在它占据的财富与地位上嘶吼。它会以绝对的力量捍卫自己所有的一切,因为那权力就是它生命的唯一意义。

    她受伤了,可她的威势因危险中变得更加凶狠,恍惚间公孙策觉得自己在与一只野兽做殊死搏斗,却看不出一丝属于“人”的影子。他眯起双眼,听到心中的骑士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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