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又碎裂。而那泥潭底部应当还沉睡着很多的气泡,多到超乎她的想象……

    瑟薇丝用手撑着墙,在原地停下来,使劲深呼吸。

    “小姐?你还好吗?”

    一位神父关切地看着她。他是谁?她认识这个人吗?她也曾与对方交流过吗?瑟薇丝磨着牙齿,发出难听的动静。“劳驾,帮个忙。”她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暴躁,“你知道德鲁苏斯的家主是谁吗?”

    那神父显然被她吓着了,后退了一步才说话:“是杰戈先生。我可以帮你叫医生……”

    “我不需要!”瑟薇丝死死摁着脑袋,“达达里昂家呢?木械的家主是谁?!”

    “柏奥利博士,我想应该是……”

    这好像就说得通了。她告别神父,跌跌撞撞地走了一阵,勉强直起身子,开始逃避般的奔跑。她像一阵风一样狂暴,像火一样暴躁,大脑疼得像要炸开。可她有大脑吗?

    常识和直觉反复相互覆盖,像两只白色的笔不断在人生中涂抹。回过神来的时候瑟薇丝跑到了都市的中心,正对着那道撕裂大地的伤痕。她望着火光发出不成言的呓语,她是谁?是不是该跳下去。到底过了多久了?或许跳下去会舒服些。现在是永光历多少年了?

    “啊呀,好久不见。”

    又一个人的招呼声传来,瑟薇丝心中一紧。又一个曾经的“旧友”?还是被她遗忘的陌路人?

    她看到穿红色皮衣的彩发女子坐在裂谷边上,漂亮的眼中充满了好奇与愉快。

    “你是谁?我曾经认识你吗?!”游侠几乎发出质问。

    “当然了,瑟薇丝。”虚影饶有兴致地望着她,“我们可是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