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正用自己的能力控制杯中的茶水,她用液体画出一个个舞枪弄棍的小人,但似乎不太满意。

    “嗯……你,你啊。”虚影问,“你在做什么呢?”

    “在想下一步的路。”秦芊柏说,“感觉,一直这样是没法再向前的,所以要改变才是。”

    “你在想我不明白的事情呢,就像秦暝一样!”虚影拍掌,“但你说得没错,踌躇不前的话只要改变就好了!”

    虚影似乎满意了,说完话就跑走了,瑟薇丝匆忙道了声歉,准备快点追上。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她必须要管好这个奇怪的女人。其他事儿与此相比都显得无关紧要了,她必须……

    “你还傻乎乎跟着她做什么?”

    一道男声在她身后响起。那个突然出现在船上的黑衣画家站在小楼门前,脸上带着股刻在骨子里的讥嘲。

    “抱歉,有话之后再说。我现在必须……”

    “你瞧不出脚底下的问题?”严契用脚尖点地。

    有什么问题?火风之州不一直是……

    记忆的残片一下子扎进脑海,漫天的硝烟与战火,哭嚎声与血的味道,她在崩坏的大地前喊叫,用秘银做出连接大地的锁。瑟薇丝捂住额头,从牙缝里挤出她自己都不理解的话语。

    “我之后有做补救……用人工图腾和淀火网络……!”

    “那就算保险了?”严契似笑非笑。

    “别太自以为是好吧?”瑟薇丝心烦意乱,因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也因为与对方交流的自己,“我比你更懂怎么跟自然打交道。”

    “这方面你是专家。”严契收起惹人生厌的刻薄语气,“可你没意识到问题,那是千年前最高水平的封印。一千年前。”

    “——我草!”

    一千年?都过去整整一千年了?

    不知多少代人出生又死去。思路老旧了,技艺被淘汰了……那就看得穿了。

    瑟薇丝顿时反应过来,她没告别就匆匆跑了开来,道路前方的虚影与她擦肩而过。“我要去女仆咖啡厅玩。”“我有事!之后再去找你!”

    老对手挥手向她告别(她是老对手?为什么?),瑟薇丝沿着大道一路狂奔,奔向都市中心的裂谷。这座城市在50年前还不是这样的,过去与现在的记忆混在一起让眼前的景象变得含糊粘稠,像两幅撕碎后拼在一起的画。她的左脚踩在五十年前熔谷城的黑石路上,右脚跨过“为了大自然与下一代”的全息投影宣传。瑟薇丝飞快拍过自己全身上下,枪和手斧还在,风衣还穿在身上,四肢健全,战斗准备一切充足。

    很好,武器和四肢还在就没问题。希望事情不要变得太糟。

    女游侠的背影飞快远去,就像一束白金色的流光。花园里的人们均露出迷茫的表情,卡尔黛西亚低头瞧着手中的绿色烤盘,不停地眨眼。

    “刚刚有人来过吗?”

    秦芊柏有点犹豫:“唔……没有吧?”

    “那是谁把我的烤盘变绿了?”

    ·

    杰戈从自家的书柜中抽出一叠羊皮卷,这是他在十几年的搜索中找到的成果。泛黄的古物年代久远,每一张都如字面意义般价值连城。卷中记载着一件件埋没在历史中的往事,1236年碧波之州大海啸,1452年木械之州树海暴走,1702年本地淀火网络骚动……

    没有一本历史书记载过这些本应惊天动地的灾难,因为它们都被某个人们无法记住的存在阻止了。但她的行动终究在世界上留下了“痕迹”,她本身如幽灵般被忘却,痕迹却能被有心人记下。

    这些记载应该足够令寂晖司理解状况,令他知道瑟薇丝这些年来一直在做什么。亦或者他可以带着这点碎片前往流星城,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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