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演讲的姿态,“提起精神来!想想你当年是怎么招揽我的。”

    “我记得,闭嘴。”

    克莱因绘声绘色地模仿着老友当年的语调:“记好了,我是盖乌斯·奥提密斯,这是即将在乌斯特斯成就大业之人的名字!你我现在交谈的场地是肮脏的战壕,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携手登上这个国家的顶点,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作出承诺!”

    盖乌斯用手撑着额头,发出无声的呻吟。克莱因笑得像个傻子:“回想当年你穿着破军装扣着钢盔都敢发出如此豪言壮语,如今大事将起怎能如此失意了?”

    “我那时还很年轻。”盖乌斯叹息。

    “那就调整回年轻的心态拿出你那副更甚儿子的傻逼劲头。说什么丧气话,做好准备别怂就得了。”克莱因低头瞧了眼手机,“附赠一个好消息,你的精神过敏还真有点用。那小丫头来流星城了。”

    “谁?”盖乌斯下意识发问,随即意识到老友在说什么。他猛得站起,急匆匆走出办公室。“带我去见她!”

    “等这趟完了你必须给我涨工资,我认真的。”

    “如果我还有命在。”

    一出总统府他就见到了那个七彩发的妙龄女郎。她正坐在街边的消防栓上,啃着一张刚印好的大选宣传海报。

    ·

    “你真觉得这法子管用?”时雨零深表怀疑,“上次我们搞这套才落地一晚就被揭穿了。”

    “不妨一试。”公孙策说,“大不了转planb。”

    绮罗哭丧着脸:“我们的planb不就是转直接冲脸吗?!这压根不是什么预备计划根本就是破罐子破摔吧!”

    “嘟~嘟嘟~”秦芊柏在副驾驶座上吹着水滴形的小笛子,近几天她对将万华变化为乐器乐此不疲。艾兰迪娅放慢了车速,半分钟前一道黄澄澄的闪光掠过路面,前方百米处的公路被一条横空杀出的牛奶河截断,一群车主在河前堵得满满当当。

    隔壁一辆黑色甲壳虫的车主下车抽烟,公孙策探出头去:“嘿,哥们!我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这种时候怎么处理?”

    “这不巧了,我也是进城看流星雨的乡下人。”甲壳虫车主说话时带着浓厚的西部口音,“有好心的摩登男士支个招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走出她的小别克车,找乡巴佬借了个火。

    “好心肠的摩登女士可以和你分享一下经验。”老妇人给香烟点火,“趁着新鲜去接杯牛奶,顺带耐心等待7分钟。”

    甲壳虫车主一脸惊奇:“你们真喝地上的奶?没有别的意思,我是个农场主……”

    “我在这地方活了70年,还没听说有人吃煌光产品出事。”老妇人不以为然。

    公孙策翻出几个杯子,跑去为同行者们捞了些牛奶。平心而论,牛奶味道普普通通,但在地上捞饮料这事换谁都觉得挺新鲜。他们随口聊着国会大厦,竞选总统与明星八卦度过了7分钟,其后橙黄色的光芒再度出现,牛奶河变成了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

    “我讨厌颠簸!”老太太骂了一句,率先回到她的车上。农场主瞪着那条小路,两眼发直:“所以他们就等到事情变好?如果地形变得更糟呢?”

    “想点别的法子呗,或者报警。”公孙策说。

    五人乘坐的越野车在短暂停留后再次发动,空气中仍残留着奶与蜜的味道,远方丛林般的楼群将小半天空涂抹成属于都市的深蓝与灰黑色。路上的许多车子都开着窗户,让音乐,谈笑与广播声轰进其他人的耳朵。少有人在乎他人的感受,绝大部分人都我行我素,从他们的打扮与谈吐中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共同点,浓烈的个人特色无处不在。哪怕是路边拦车的交警都显得像个被开除的秘密探员,亦或者失意的现代诗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