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术法,利用因缘之力的六道天牢!

    “两仪三世七识齐上,你无力再用其他了。”司徒弈接住虚光之爪,“还有什么新奇手段,尽管使来!”

    严契低头望着那道牢笼,似是疲惫地眨了眨眼。他的面色忽然一松,好似一直肩负着的沉重担子被卸了下来。那尊巨大的神将在这一刻自内部爆散开来,维持着它的两个印契竟被严契自己解除了。限制行动的光牢如不听使唤般四散而开,没入男人身侧的墨色囚笼。

    四方印·逍遥囚。

    司徒弈说得没错,他没法同时维持多个印契,因此他彻底放弃了与那诡异机械的斗争,将空余的力量用在了最后的一搏之上。严契飞奔向前,挥笔如刀,他的笔锋指着高高在上的白衣男人,指着无相神的头颅!

    “新手段没有,老把戏足够!”严契怒喝。

    最后一刻严契扯下了胸前的玉石,同心玉的力量在碎裂时完全激发,让他的面貌为止一变。他不再是那个与当年相差仿佛的青年了,他是那个不着调的中年人,是那个每每在乱局降临时出现的中年画家,他笔锋上的墨珠飘出,形成一轮完美无缺的圆。墨色如夜中的北辰高悬,正正悬在严契的头颅之上。

    “太一印·天极宫!”

    人们不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更看不出严契究竟用了怎样的秘术。他们只见到白衣男人面色阴冷,黑衣男人怒吼咆哮。见到丝线都市中央的明黄色塔楼如不存在般消失,连带着诸多创界法引发的异象都一同凭空不见……

    见到一滴黑色的血珠,滴落在干涸的大地上。

    那是严契的血,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丝线城邦之外,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司徒弈面无表情地贯穿了他的心脏,将画家一把举起。

    他的左手空空如也,那是虚光之爪原本该在的地方。

    “哈!”严契讥讽地大笑,“贪生怕死的废物,你连这都要躲!你已是创界巅峰了,这般仓促的攻击伤不得你!”

    司徒弈望着手中的黑血,忽然也笑了。

    “天极严契,天下第一,除去当年苍穹之灾,可曾再有仓促之举?一只龙爪换终生安宁,便是命运王亲身来此,也要赞一句好交易!”

    司徒弈握紧右手,将曾经旧友的化身彻底破坏,血一样的墨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染黑了半边衣袖。他抬起袖子,不知在想些什么,无人能知晓他此刻的表情。

    司徒弈将衣袖拂过面庞,漆黑的布料又变作纯白,他转身,抖袖,隔着整座城邦望向严阵以待的人群,望着公孙策的双眼,如两人初次见面般尖声大笑。

    “恩怨了结,大戏开场。传奇导剧·神祇剧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