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挑了挑眉毛:“判断失误,还以为你没到武道。”

    “武道?”秦暝皱眉,“武道不是一个境界。”

    “……啊?”

    秦暝的注意力已转移了,他瞧着两条天魔手臂,眼中几乎放出光来。

    “阎魔,波旬……这样啊,真有趣。把剩下的手臂也全部拿出来吧,还有几只呢?”

    “还有四只。”另一人接话。

    这个时刻,这个瞬间,公孙策毫无征兆地前冲一步。没有任何称得上逻辑的理由或示警,仅仅是对某人过于了解而产生的,近乎预知的“熟悉感”。是他的话会从这个方向来,是他的话就会这么做。在冲向前方的一刻公孙策的脑后传来风声,一只手掌从侧方探出一把砸下,那正是他的头颅本该在的位置!

    “哦,有点本事。”那人说。

    来不及反应,来不及思考,诡异至极的感触自心底生出。有什么事情改变了,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公孙策提起所有精神双手结印,转身的一刻他的瞳孔因惊讶而缩小。

    方位改变了!先前他本人靠墙而立,秦暝持刀站在战场正中,刘忠武和司徒弈都在树下。而此刻秦暝三人均站到了学舍大门前,他本人却立在了先前到来的石桥之上!

    四道墨迹凭空出现,在太学大地上写就一个方正的“口”,公孙策站在这墨色口子的正中央。口中有人,是为囚。

    公孙策无言转身,直面来时路过的亭台。最后一个人就躺在亭台翘起的尖顶上,他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拎着个酒葫芦,不知是从哪来的闲情雅致,还跟用一根白布条蒙着眼睛。黑衣人瞧也没瞧他一眼,言语中带着惹人生厌的傲气。

    “可惜就算你小子将天魔六臂齐出,也破不了老子这一道囚。”

    公孙策狞笑着抬手:“很他妈狂妄啊黑衣小子,有种试试看啊!”

    黑衣人将酒葫芦一抛,摸出一根毛笔来,公孙策驱使天魔双手结印,眼看双方大战一触即发,太学校舍内传来一声苍老的呵斥:“严契,停手!”

    太学内门最里侧的大殿双门起开,一位锦衣华服的老者负手行来。他望了公孙策一眼,微微点头,向四人说道:“来者是客,不得无礼。”

    严契将毛笔放回袖中,响亮地咂嘴:“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