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过节日不和秦老爷子一块吗?”

    秦芊柏不搭话,转眼去瞧秦暝。秦暝端着一盘炸得金黄的元宵,倚着红漆的大柱,正一个个温吞地吃着。

    “唔……”秦暝吞下一个汤圆,“过节时家中太吵闹,每每总是些无趣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没有听严契忠武吵架有趣。”

    公孙策略感惊奇:“秦老爷子还管的了你?他那性格也不在乎你踢馆吧?”

    “倒不是踢馆的事情。前些时日我与长辈们说,想要寻个时机和大家一起去国外玩玩。可我才开了个话头,许多人的话就一股脑涌来了。说是不可以离开神京城,纵是出去也要快些回来,要是去了国外,那是很没有责任的。”秦暝说,“我想不到有什么反驳的好话,便赶紧躲出来,省得再听再说。”

    “你都全家第一了你怕什么唠叨。”公孙策说。

    “我比爷爷们厉害,就能不听爷爷们的话吗?”秦暝反问。

    “你当然……”公孙策说到一半停住了,想起自家唠唠叨叨的老妈与逮着他教训的父亲,想起在爹妈面前狼狈至极的自己。

    他的声调降了下来,转而苦笑:“是啊,有些话再厉害也要听的。”

    “我想不到反驳的好点子,又不好直接违抗,还不如带小芊出来玩好。”秦暝说,“我想道理是连家中的孩童都懂的,生在了富贵的家中,就要担起生来就有的责任。可我近期想着想着,也觉得这安排说不出的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秦芊柏困惑,“暝叔以后会当武官或者将军,我以后也会这样走。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这般过呀。”

    “唔……”秦暝呆呆地望着彩灯,“小芊,如果你日后改了主意,想当个厨子呢?”

    “我不会的,我要当天下第一。”秦芊柏自信满满。

    秦暝笑笑:“如果。”

    小姑娘也呆呆地瞧着彩灯,过了一会,才犹犹豫豫地说:“应当……还是做将军吧?大家也该想让我做将军的。”

    “你也为难了,所以我觉得不太对。”秦暝说,“有一些人好似生来就要背着一些东西,朝着早已定好的方向去走。可人的出路原本是应有许多的,人生不该有很多‘一定’。就像你可以做将军,也可以做厨子,可以去唱戏,可以去算命。可对于一部分人而言,未来和过去一样变成唯一了,那不也很没有道理吗?”

    秦芊柏也跟着苦思冥想起来,也和秦暝一样琢磨不出道理。于是叔侄俩一并捧着汤圆立在风中,像一大一小两块木头,呆若木鸡。

    公孙策沉默地吃着汤圆,他想到了秦暝的世界,演算无限可能性的非天净土。13年后的秦暝该是“想开了”,而他得到的结论果真也与师长们的期望不同……可在人生道路的抉择上,又有什么能说是对错呢?

    他自认说不出个道理,因为他想象不出当将军的秦暝该是什么样。纵使对这游手好闲的“前辈”怨言颇多,也无人有权干涉他对自己人生的抉择。公孙策索性不做评价,打着哈哈想去缓和气氛,忽然将目光向下一转。

    人群中闪过一个穿机车服的男孩,小小的背影中隐约透着一股子急切。

    “殿下怎得这般匆忙呢?”秦芊柏问。

    “太子殿下可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主儿……”公孙策将一缕念动力分出跟上,“先别声张,看看他遇见了什么事儿。”

    “可我还没吃完。”秦暝说。

    公孙策摸出一个老式的大哥大手机:“不急,看路线规划殿下是从灯谜的园子里过来的,正好有人在那溜达。”

    ·

    “……你确认你跟着呢是吧?行,好嘞,我马上起一卦。”

    刘忠武扣了电话,转头解释道:“等我算算殿下行踪,看卦象他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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