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人,她压低身子高举棍棒一旋,回旋的长棍接连打向秦暝中段。秦暝以短刀刀身格挡。两个呼吸间三声清脆的爆响绽出,雪花被劲风吹得乱舞,秦暝又退了一步。秦芊柏持棍站住,将小脑袋一仰:“暝叔,怎样?”

    她有点期待又有点得意,每次和暝叔练完后她都觉得自己的实力大有长进,因而她很珍惜这样的机会。

    “还不错。”秦暝收了短刀,慢慢悠悠将长刀举起,“来,试几招。”

    他踏前一步,以双手握长刀,不急不慢地斩出清冽的圆。秦暝的动作行云流水,可木刀的钝头上带着锋利阴寒的杀机。秦芊柏一下子打了个寒颤,这一招是她挡不住的,挨一下十成十会重伤。她当机立断一棍扫向雪地,积雪纷飞间双脚接连踢出,令朵朵雪花扑向秦暝的刀。

    木刀平白斩过数团积雪,雪水洗净了刀身上的杀意,让交手显得像是小孩子打雪仗。长刀从秦芊柏脑袋顶上扫过,一滴雪水滴在秦芊柏的脑门上,让她“呀”了一声。

    “取巧了,该罚。”秦暝说。

    “没有取巧。”秦芊柏不服气,“这是利用环境,我将刀里的杀意破了。”

    “若是这一刀不含杀气,你该怎样破呢?”

    秦芊柏还没想出话来,下一刀已经到了。这次出的是短刀,平平无奇地一刀纵斩迎头劈下。果真是不含杀气的一击,连战意都感受不出来,像是挥锤子砸核桃那样简单朴实。可秦芊柏感觉自己就是那颗核桃,用棍挡用手拦都免不了开花的倒霉下场。

    情急之下她将棍头往地上一戳,整个人如大旗般撑着长棍跃起。秦暝的纵斩与她擦身而过,秦芊柏使了个弹劲连人带棍蹦向大院侧方,在雪地里咕噜噜打了好几个滚。她翻身跃起,还未来得及拍掉发间雪花,就见两道刀光一前一后翩跹而来。这一次秦芊柏都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了,只觉得前进是败后退是败,应敌是败逃跑也是败,像是天地间罩着一张天罗地网,无论到哪去她都闯不出这两道刀光。

    “呜……!”

    无路可退,无计可施,眼看败北将至,女孩提起一口气,忽然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长棍回防击向后方短刀,左脚踏地带起隐隐的震鸣,口中大喝爆出实质的气浪,她在同一时间出了三招,她要靠数量压过秦暝的刀!

    秦暝在震动中巍然不动,长刀轻易斩裂气浪,短刀绕过棍棒纠缠点向秦芊柏的后心。秦芊柏“啊”了一声,趴倒在雪地里。秦暝悠然收刀,点评道:“顺序错了。”

    雪地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如何错了?”

    “第二刀才该用许多招式去破,因为那时你的气力还算充足。可你选择先做躲闪,这样第三刀你就没力量去接了,花样再多都是强弩之末,一点就破。”秦暝说,“小芊,这一点你要记清楚了。实战中躲不了太多次,因为躲闪不耗气力却耗心神,一不留神,闪过后也是败北。”

    秦芊柏顶着一斗笠的雪爬起来,使劲扑打着身上的雪花。她很不服气地仰头:“暝叔,我觉得不一定。我要是能再多出一招,那我指不定也能挡下。”

    “可你没打出来。”秦暝侧头。

    秦芊柏鼓起腮帮子:“下次我一定多出几招!”

    “再多练练吧。”秦暝笑。

    秦芊柏眼见地上的长棍弹起,赶忙伸手去接。待她接住兵器时,秦暝已消失不见了,雪地中唯有两把木刀。她气得原地跳了两下,心想暝叔小心眼,胜了还嘴上不饶人。她随即又赶忙熄了心里的念头,不服输不能不认输,赢了再怎样说都是对的。

    她挨个拾起双刀,一溜小跑着回去放兵器了。清晨的切磋很快在女孩脑中化作了寻常的小事淡去,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暝叔状态好转了那才是好事。她很快乐地跑出雪地进了屋,决定今早多吃两个包子。

    她不知道秦暝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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