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完美安宁如此,为何你的世界中却会出现新的王者?你追求的不是永世平安吗?那为何你的子民会害怕,为何你的臣子会恐惧?”

    “睁眼看看现实吧。看看帝国这两千年来走过洞天福地的可怜人,看看我们这些不得已而为之的巡宙司!”刘忠武大喝,“狗屁的永恒安宁!你早已在偏执的狂念之中,成为了危害众生的疯王!”

    “这一次不再会有。”秩序王低声说,“这一次……吾绝不会败!”

    王者的枪尖无声点出,穿透遥远的距离刺向刘忠武的心脏。那枪芒刺穿了玄仙罗网的防护,带来命中注定的必死一击。这时刘忠武忽然撤手后撤,他向那注定的光中丢出了一个不起眼的物件。

    那物件四四方方,像精巧的魔方,又像迷你的囚牢。它是严契在开战时交给刘忠武的后手,是天极依以成名的最大神通……

    四方印·逍遥囚!

    “你……!”

    秩序王立刻反应过来,但在禁神封的束缚之下,时光已无法再度停歇。惨白长枪击碎了黑色的方块,他亲手击破了四方印……击破了严契的囚笼!

    提前布设的象征术式在这一刻发动,囚笼的破碎带来了自由。黑天白地之中,状似雷电的裂痕道道绽放。那裂痕被世界外侧的攻击一举击穿,墨色的囚笼拦下了王者的长枪,昏黄色的长刀斩入王者的肉体,两人的合击将秩序王击向远方,理应不存的天极与暝客在这一刻归来!

    数不清的世界碎片散落,严契自雨中落下,向王者嗤笑:“早知道你最擅长封印闭锁一类的把戏,你当老子没有后手吗?”

    “忠武说得不错,你的计算不是永远正确的。正如你算不出这记浅显的后招一样,你也算不到这场战斗的结局。因为你直到现在为止,都没能理解他人的心。”

    秦暝站在友人身旁,遥望着世界彼方的王者。梵定界因这一次意料之外的突破而受到了绝大损伤,破碎的世界残片自穹顶落下,像是纷飞的雪。白发的王者自雪中站起,像枪杆一样站得笔直。他的战甲自身侧脱离,在背后重组为四方形的时空法阵。他抬手高指向崩溃的穹顶,时空法阵大放光芒,禁神封的封印在此刻崩溃,梵定界中的一切事物再度迎来静滞。

    “不错,吾绝非全能。两耀以来我早已看清,世间没有无漏之神。但是,那又如何!”

    秩序王对三人怒目而视:“汝等所鼓吹的可能性,就能让世界变得更好吗?汝等这些为所欲为的强者本人,不正是带来混乱的根源吗!

    王者岂能轻易言败,吾身后乃亿万众生安宁。吾所坚信之道路没有丝毫阴霾,永世的安宁就在前方,吾,绝不会输!”

    庞大的梵定界向着正中的一点收缩,静滞的时空开始倒流,席卷而回旋的一切,像是一场破灭的旋风。秩序王的指尖之上浮现出黑白二色的光团,无限循环的二色中生出无色的鸿蒙。超越了君王的权能,超越了此界所有的术式,融入武道恒理与自我意志的一击,甚至跨越了曾经秩序王的极限。

    这是他的“道”,更是他的“路”。认识到了世间的残酷,认识到了力量的局限。可还是不断地向前,以不灭的执着作为永恒的动力。前进,前进,向着至高的光辉前进。纵使并非完美,也要不断前行,因为自己脚下的路是正确的,因为没有人能比自己做的更好。

    其身心已经成为道路与概念本身,绝无改道与灭亡之理。正因拥有如此的意志,才可成为永远的君王,正因坚信自己的“正确”,才会拥有无限的力量!

    “死不悔改说的就是这种疯子啊。”严契咂嘴。

    “和你当年很像不是吗?”秦暝笑。

    非天净土的光辉在刀客身后黯淡,近乎无限的流光尽数涌入双刀之中。自在仙曼荼罗的图景在画家身后演化,七道空缺中已有六道被印契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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