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高门前辈的事情是你能掺和的,还不赶紧退下。”

    兴帮的帮主再蠢也已看出问题。

    这样的场景多半是各方势力的博弈。

    他一个掌管码头和坊市的小小渠首,躲都来不及呢,哪里敢一头扎进去?

    那高大修士赞叹道:“帮主说的不错。”

    “熊公子来自上宗高门,前辈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更该明白,这小小练气士连真人的护体罡气都无法撕坏,那么……她,也就不是真中的凶手了。”

    高大修士指了指站在中央手足无措的许三娘。

    迅即道:“所以,在下请问。熊公子阴神是否无恙,若阴神无恙,只待熊公子现身,将一切说个明白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场中人淡然微笑的看向犷伯和还仍然抱着尸首的公孙晚。

    “这位小友说的对。”青婆婆虽然不喜那黑袍修士,不过想到许三娘还是念几分薄面,也就助威似的喊了一声。

    “对啊。”

    “高宗阴神定然不同寻常。”

    “……”

    宾客们全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牵连进这等复杂的事情,如果能当面撇清关系那更好。

    既然有人做了出头鸟,他们当然愿意在身后摇旗助威,就算大器宗再是上宗高门,难道还能滥杀无辜不成。

    越是高门才越不会随意为之。

    犷伯微微摇头,沉声说道:“不知道是何原因,公子的阴神陷入沉睡。”

    “噢。”

    黑袍修士露出不出所料的模样。

    这下原本放宽心的宾客们纷纷紧张起来。

    “那也就是说有他没法指认凶手是谁,然而一个练气士又担不起凶手的责任,那……在坐的诸位,都有可能是凶手。”涂山君揣着袖袍,目光掠过之后定格在公孙晚的身上。

    要说谁的嫌疑最大,那就只有她。

    而且她的实力是真君,想要无声息的宰杀熊燃,并不费力。

    她在熊燃身边许久,了解熊燃。

    宴会的时候又离得近,因此只要稍微拨动,那灵剑就能贯穿熊燃的身躯。至于剩下的事情,多半也是她搞出。

    但涂山君不能能在这里揭露。

    一旦这秘密泄露,没人能拦住她。这可是出身合欢宗的修士。

    同样身负大宗传承。

    “这与我们可没有关系啊。”

    “……”

    “我建议,谁都不要轻举妄动,待大器宗的修士赶来调查,再做他想。”涂山君拿着酒樽,将之轻轻放下,然后就揣着袖袍站在原地。

    鹤书立一头雾水。

    他原本觉得是魔君干的,现在魔君反而稳定了局势,他倒是不知道谁才是真凶了。

    ……

    少顷。

    天机府修士匆匆驾驭飞舟赶来。

    没有半点花里胡哨,全部带走收押。

    ……

    牢狱中。

    许三娘只觉得脑海一团浆糊。

    紧张,

    无措。

    忐忑不安。

    “且安心。”

    “我是担忧瘦猴他们,若是我们都没有回去……”许三娘低吟。

    若有若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由我安顿。”

    入夜。

    就在许三娘盘膝打坐时,一道人影迈着莲步走来。

    那人带着面纱,看不清面容,然而一双凤眸却灵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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