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是律师出身的,知法犯法的事情你可别干,把林暄素交出来!”

    周稜山和周秉权之间再如何暗流涌动,说到底也是兄弟,眼看着后者躺在医院生死不知,怎么能没有半分感触?

    林暄素无疑是众矢之的,处境难堪。

    “我不会把人交出来的。”周京惟不为所动,很是平静的开口:“我今天就是知法犯法了,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

    话语散漫,本质却是足够嚣张。

    周稜山的脸色涨红,看着周京惟没有半分退让的模样,冷声道:“你以为你能保住林暄素吗!她现在是犯罪!”

    “是不是犯罪,等伯父你找到证据了再说也不迟。”周京惟起身,语调寡淡:“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一步。”

    周稜山脸色铁青,胸口急剧起伏,气息不稳紊乱。

    周京惟当真是一点都不把周家这些人放在眼中。

    事到如今,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护那个女人到几时!

    ————

    周家私人疗养所特护病房,林暄素躺在床上,安静苍白的面容,一丝丝血色都没有。

    她紧闭着眼,周身气息孱弱。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一早就等在门外的周斯珩,恭敬的喊了声少爷。

    “怎么样了?”周斯珩语气急切。

    “人倒是没有大碍,大约是受惊过度,才会突然昏迷不醒。”一声安抚道:“您放心,我们检查过了,今晚一定能醒来。”

    这也算是个好消息,在周秉权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林暄素能够安然无恙,也能让人多几分慰藉。

    周斯珩并不知道周秉权和林暄素之间的陈年旧事,只是两人彼此折磨到如今这般地步,早就不是一句对错可以说清的了。

    周秉权没有醒来,但是周斯珩和周京惟都很明白,周秉权不想林暄素有事。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昏迷的前一秒,还不忘擦掉刀柄上的指纹。

    周斯珩透过墙面上的小窗口,看着病房里林暄素的面容,眼中是化不开的暗沉和担忧。

    他低低的咳嗽了声,苍白的面容更是浮现几分病态。

    他的身体,原本是不该这么操劳的。

    而病房里,林暄素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时间的漩涡,巨大的眩晕感和窒息的感觉层层递进,带着极致的昏沉。

    意识一片空白,等到她觉得意识清明时,她已经站在了林家的大门前。

    那时的林家还没有被一把火烧的破败不堪,一切都是安宁美好的样子。

    阳光热烈,她站在树荫下,看着年轻的自己牵着蹒跚学步的周京惟,从不远处的加长轿车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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