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可是如今,他看着眼前的秦贺,却是深切的觉得,也许他所听见的不过就是冰山一角。

    而孟听絮听着秦贺的话语,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喃喃自语:“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秦贺看见白鸟试图站起来。

    他冷笑,踩在了后者的肩膀上,重力的碾。

    “秦贺,你住手!”孟听絮终究是忍无可忍,冲到了台下。

    肩膀处传来剧痛,但是白鸟只是闷哼了一声,就很快忍住了所有的痛苦呻吟。

    他苍白的脸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渍,蓝眸蒙上了阴翳。

    孟听絮违反比赛规则,冲到了擂台上,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血沫,散发着血腥气。

    她站在高处看时,只觉得擂场压抑,直到自己置身其中,才明白什么是修罗地狱。

    孟听絮看见白鸟躺在地上,白衣带血。

    她直接忽视了秦贺,跪坐在了少年的身侧。

    “秦贺,你松开!他在流血!”

    满地的血腥淤泥,秦贺看见放在玻璃罩里精心呵护的小玫瑰毫不顾忌的坐下,开始抬手推他。

    她真是勇敢。

    为了一个低贱的、贫民窟出身的卑贱下人,对自己动手。

    秦贺眯眸,眼中划过危险的光彩。

    孟听远已经察觉气氛不对,他咬咬牙,转身往外跑去,决定去找沉棠野过来处理...

    孟听絮看见白鸟的肩膀,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秦贺冷冷笑着,看着用双手推拒他的女孩,眉眼透着冷清气:“孟听絮,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他不是普普通通的男人!他是我的未婚夫!”孟听絮扬起头,眸色凛然倔强,朝着秦贺大吼:“你懂什么!你只知道利益!你从小就这样!”

    人在逼至绝境时,总是不惜用最有杀伤力的言语,去伤害自己最在意的人。

    秦贺唇角的笑容一点点下沉,他的唇线紧绷,沾了血的鞋,微抬腿,放过了白鸟。

    孟听絮一刻都不敢耽搁,试图扶着白鸟起来:“你还能不能自己走?你放心,我会找医生治你的,你会没事的。”

    秦贺从前觉得,这个世上的事,无非就两种:有利可图的、无利可图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孟听絮搀扶着他的手下败将站起来,就像是披荆斩棘的骑士一般,又突然觉得,他之前太绝对了。

    其实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孟听絮。

    有利可图的,无利可图的,还有孟听絮。

    秦贺知道代价的意思,代价总是衡量一件事物价值的标准。

    一个人愿意花多少成本得到一件东西,就证明着这件东西对于他而言的重要程度如何。

    如果是孟听絮呢?

    秦贺笑笑,心中已经有了答桉。

    如果是孟听絮,他愿意赌上一切。

    少女身形娇弱,想要搀扶着一个危在旦夕的男人离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贺低下头,看着孟听絮压弯的嵴梁。

    “想离开吗?”

    孟听絮抬头看他,眼神中有澹澹的怒气。

    秦贺觉得很可笑。

    真是孩子气,她现在处于劣势,怎么敢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他扯了扯唇角,从口袋里拿出了枪,枪口对准了白鸟。

    “今天出门的时候,子弹都装满了,絮絮,你说我这一枪下去,白鸟会不会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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