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更发达,接触到的比他多,我先帮他……相应的,郭凡在我这边苦熬了几年,连着几部片子成功了,他现在才有机会拿投资拍他想要的,这个速度其实没有你快。”

    方沂道:“你是已经功成名就了,有你自己努力出来的、或者你父亲给你介绍的路。所以你来我这边是一次赌博,未必有你老路发展的好。”

    陆阳关注的重点并不在他的善意提醒,而是在“合伙人”这话上。他感到很惊讶:“你和郭凡是合伙人关系?”

    “是的,可能会成立一个电影公司,他有股权的,叫……共和时代怎么样?郭凡自己取的。”

    “为什么不让他签五年十年约,然后必须多少年内拍多少部片子……我记得华艺影视现在对冯大炮就是这么弄的,算是捆绑导演的一种新的形式。”

    方沂摇摇头:“那是新型卖身契,给的钱再高,也是卖身契……文艺创作不是踩缝纫机,只管挥鞭子赶进度是不行的。”

    陆阳眼睛发亮:“那我更想来了,方导,你不愧是我欣赏的导演。”

    方沂的豆浆凉了,而且感觉能口头上问的已经问完了,就起身准备离开:“我们说的还是很愉快,但还没有同意哟……给我一段时间,了解下你的作品。”

    陆阳马上强调自己的片子都是自己拍的,绝对没有借助其他人“代考”。

    接着,他发现方沂忘记了喊老板打包一份新的,就提醒他:“方导,你不是得带热豆浆给那个刘……我是说你的朋友吗?”

    “哦哦,”方沂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他等了十来秒,接过老板打包的那份早点,突然问陆阳:

    “合伙这种形式,你很欣赏吗?”

    “我欣赏的不得了,不仅仅是我欣赏,我想其他有能力的导演,都会欣赏的——你可是提供了一条不同于华艺、光线这些制片商的新路啊。”

    “看来这个还挺受欢迎……”方沂都囔道,和陆阳告别后,拎着不多的早点回酒店。

    “砰!砰!”

    没人开门。

    方沂以为刘天仙睡太沉了,没在意,就打刘天仙的电话,隔了会儿,门内响起叮叮冬冬声音,歇出一道缝儿,有人在猫眼里看外面。

    “我。”方沂说,顺便提了提他手里的早餐。

    门开的比较慢,刘天仙表情不太高兴,披头散发的,像是梦里和情敌打过一架。

    方沂纳闷,把早餐放在床头柜那,对她道:“做了什么坏梦吗?还是做了好梦,被我吵醒了?”

    刘天仙并不答应他,而是一瘪嘴,哭哭啼啼的,挥拳头砸他胸口。

    她这可不是小拳拳捶你胸口啊,刘天仙苦练过肱二头肌、肱三头肌,做过一段时间的打女,邦邦两拳给他胸口凿出了闷响。

    方沂挺冷静,说的话因为某种大力而断断续续:“看-来-你-是-做-了-坏……呃啊,咳咳,坏梦?”

    “是!我梦到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吧,我就离开了……”他低头看劳力士,“三十多分钟,你就做了一个完整的梦?”

    “是片段的,是片段的!总之你背叛了我,方沂!”她抬头凶巴巴的看,脸颊的软肉像是硬吃了俩苹果一样,在两边鼓鼓囊囊塞满,显得她极为生气,但是眼泪还在汩汩的流,可怜巴巴的。

    噙满了眼眶,然后开闸一样的泄洪。

    该说不说,刘天仙笑起来远不如她哭起来的时候好看。

    方沂一边捏她的肉脸,抱住她,一边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忏悔:“是谁抢走了方沂,我是说梦里面的方沂,不是现实里的方沂……”

    “谁都有可能……方沂,还好你不是梦里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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