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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哗啦啦的风响,伴随着泥沙俱下的声音。“哗啦”一下。
我掉进了水里,摔得我身躯疼痛欲裂,耳朵嗡嗡直响。
也不知道沉了多深。
待我缓过劲来,我开始忍着疼往上游,幸好我会水,否则以这水的深度,我可能要浸死在水里。
我心中非常着急。
刚才小竹一声娇呼之后突然消失,肯定也是像我一样掉在了水里。
小竹是会水的,我倒不怕这丫头会出啥事,关键是荷阿婆和刘会长。
荷阿婆一把老骨头了,这么高的地方摔在水里,估计都已经被水给拍死了。而刘会长晕着,晕着的人在水里会死得非常快。
我必须要及时找到他们,将他们给救出来再说!
奋力往上游了一段。
我很快就浮出了出面。
万幸的是。
之前我为了照铃铛,探照灯一直抓在我的手中,即便是刚才突然从高空坠落,手也没松,高湾准备的探照灯质量非常不错,为了进水多雾多的苗山,还是防水的,竟然没有灭。
浮出水面之后。
我拿着探照灯往四周一照,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这好像是一处地下湖泊,湖面足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我的位置正好在湖中心,离岸边有一些远,水竟然有些温暖,与外面的冰天雪地存在天壤之别,但四周完全没有任何动静,整个湖面只剩下我一个人。
“小竹!”
“荷阿婆!”
“老刘!”
除了我的回音,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漆黑的空间,死寂的湖泊,遗忘的孤独以及挥之不去的死亡阴影,开始如三月春风下的水草,反复缠绕、不断匝箍着我的内心。
讲实话。
我慌神了。
虽然之前历经过种种磨难和危险场面,但从来没有眼前这么慌张,因为我清晰地感知到身边的人生命正在离我远去,如同手中抓着的沙子,尽管我想用尽力气握紧,但他们却从指缝间哗啦啦地溜走,完全无法抵抗。
无力而绝望!
忽然之间。
我的腿好像碰到了一只手,但只是触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拿着探照灯,我猛地扎了下去,往刚才感觉到手的方向一照,发现刘会长正在翻滚往下沉,但似乎手脚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了,又没完全沉下去,身躯四周全是滚滚的泥浆。
我心中一喜,立马游了过去,发现这家伙的脚被水草给绊住了,赶紧扯开水草,将他给拖出水面,胳膊轻轻卡着他脖子,让他仰面躺着,快速地往岸边游去。
到了岸边。
我将刘会长放在地面上,探了一下呼吸,发现没啥大事,只是呛了点水,赶紧给他摁了几下肚子,刘会长像海豚一样喷了几口水出来。
没空再管他。
我立马又下了水,四处游动,一手拿着探照灯,一边大声叫着小竹。
但足足半个小时,没有任何回音。
我不断地安慰自己:“小竹一定没事,她水性很好,这丫头绝对上岸了,估计正在到处找自己……”
可越这样安慰。
我的心越慌,到后面眼睛开始发涩,内心凄苦不已。
湖面找不到。
我必须要上岸找她!
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回她,只要我还能活着,老子甚至不惜将这湖水给抽干!
我上了岸之后,马上背起刘会长,开始沿着岸边走,几乎都是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