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座肉山,朝我压下。

    在刚才那一滚动之时,我手中其实已经捏了一片破碎的锋利瓷片。

    手是被反绑的。

    我硬生生地承受着被小潘总肉躯重压之疼,滚身背对着他,在他压到我身体的瞬间,手中锋利的瓷片已经向上,手腕一用劲。

    小潘总重压已至。

    同时。

    他嘴里发出了“嗷呜”一声惨呼,滚在了旁边,手捂住裆部在疯狂惨叫。

    地上全是破碎的瓷器片。

    扎得我身上也全是血。

    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我用手扎得他,还是他倒霉自己被瓷器给扎了。

    情理之中也不可能是我动的手。

    毕竟我的手已经被死死绑住了。

    我惊恐万分大叫:“潘总饶了我,饶了我……”

    旁边那两位下属都傻眼了。

    招风耳瞅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在地上捂住裆部痛苦滚动的小潘总一眼,表情讶异万分。

    “先救小潘总!”

    他跟另外一位下属迅速拖起了小潘总,往外开始疯跑。

    “来人,来人,快送医院!”

    我长舒了一口气。

    小潘总会不会出现什么后遗症我并不知道。

    但这些天应该不会再来骚扰我了。

    希望他那个“艹!一地鸡毛!”的口头禅能够从此改掉。

    我在房间里继续待着。

    天气有一些寒凉。

    刚好可以靠近炉子烤一下火。

    一个小时之后。

    门口来了两位看守。

    其中一位还是招风耳。

    我问道:“长拳兄弟,小潘总到底怎么样了?我挺担心他的。”

    招风耳回道:“在动手术,这些天应该起不来了。”

    我满脸纠结地说道:“你说他怎么那么倒霉呢,来抓我竟然自己还能被破瓷器给扎到……”

    招风耳闻言,神情无比古怪,没吭声。

    另一位说道:“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小潘总发生了意外,恐怕你高兴还来不及吧?”

    我回道:“瞧你说得都是什么话!我是要跟潘家合作的,以后小潘总还是我上司,他伤了对我没任何好处。”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这破旧农场不仅有医院,还能动这样高难度的手术!”

    招风耳闻言,神情非常无语:“你在做梦吧?!小潘总在城里的汇天医院,请了专家!”

    另外一位保镖瞪了他一眼:“别乱说话了!”

    招风耳立马不吭声了。

    此后。

    这两个家伙开始像木头桩子一样。

    无论我怎么撩骚他们。

    他们也不再开口。

    天色由白天转到了晚上。

    铁炉子里的炭火灭了。

    这倒是便宜了我。

    上面满满一大盆凉白开。

    我像牛饮水一般,低头喝了一个大饱,稍微缓解了肚子里的饥饿感。

    有大铁门在锁着。

    他们也不担心我会逃。

    到了后半夜。

    他们已经坐在屋子的门口睡着了。

    我悄悄地来到那堆破烂瓷器旁边。

    从里面掏出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