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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了五六百米,都已经上乡道好远了,还是没见人影。三黑子说:“这小子莫不是在耍我们?”
我回道:“应该不至于,秃鹰哨介绍的人还是可信。”
小竹说:“难道他走错了地方,别的地方也有叫茶店子镇的?”
这也不大可能。
毕竟这位波爷刚才电话里明确提到了桥。
我再次给他打电话。
波爷说:“小猪,你别老打电话!我看到你们三个人了,再往前走两百米就能看到我!”
这就古怪了。
夜色之下。
我们看不见他。
他竟然能看见我们?
难不成他的视力比我还好?
这绝对不可能!
不过我们有三人在,这里又是在镇区附近,即便是有陷进也不怵,便大踏步往前走去。
过去一看。
先是看见了一辆破面包车,车体锈迹斑斑,像是从汽车报废车市场捡来的,车顶上坐着一位三十四五岁左右的男人,留着像陈浩南一样的长发,西瓜脸,五短身材,穿着高卢国蓝色足球服,上面有亨利的头像,正拿着望远镜看着我们。
看来这位就是波爷了。
还是亨利大帝的球迷。
难怪他第一次来这里知道有桥,还能看见我们距离他多远,敢情这货一直用夜视望远镜瞅着我们。
到了跟前。
我心比较细。
见到面包车旁边有五六根烟头,还有一滩液体,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波爷从车顶上跳了下来,手捋了一捋额头的长发,笑眯眯向我们伸出了手:“我见到你打电话了,看来你就是小猪,幸会幸会!”
我本来想握。
但转眼却瞅见他手中淡黄色的液体,赶紧缩了回去,双手抱拳:“久仰久仰!”
波爷愣了一下,又伸手去跟三黑子握手。
三黑子不明所以,与他握了:“我三黑子,武功天下……你好你好!”
波爷笑嘻嘻,再转过去与小竹握手。
小竹本来就与我心有灵犀,这丫头非常聪明,见我不跟波爷握手,可能猜出里面有古怪,她也微笑着双手向他抱拳:“久仰久仰!”
波爷瞅清了小竹的真容,顿时双眼放光,一副惊为天人的表情,嘴巴微张,仿佛魂都被勾走了,就那么傻不愣登地站着。
小竹被瞅得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再说了一句:“久仰久仰!”
波爷才反应过来,神情有些尴尬地问:“敢问姑娘芳名,芳龄几何?”
小竹撇了撇嘴:“我叫小竹。”
波爷闻言,又撩了撩头发,一副满腹经纶的模样。
“小竹?好名字!正所谓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色侵书帙晚,阴过酒樽凉。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剪伐,会见拂云长……”
我寻思去他大爷的出墙。
苏和猪分不清楚。
竹和猪倒是口齿伶俐。
我说道:“波爷,咱是不是先回去聊?”
波爷一听,用短肥的手拍了一下额头:“忘记跟你们说了,我的车开到这里没油了,叫你们来接我,就是让你们帮忙把车推到旅社门口去。”
我:“……”
讲完之后。
波爷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就准备上车,但在那一瞬间,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向小竹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