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彼此敞开心扉,距离乐芙兰只差不到几百米的距离,他却忽然明白,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长期居住在这里的乐芙兰是不是已经被莫德凯撒染上了自己的颜色,这是他根本不愿意去面对的答桉,此刻却不得不面对。

    按理来说作为暴君的漂亮女下属,在征服大陆的过程中乐芙兰肯定避免不了成为莫德凯撒的某种工具,可在故事背景中似乎可以明白莫德凯撒只热衷于杀戮和征服,对女色丝毫不感兴趣,乐芙兰对抗莫德凯撒也是出乎真心,心狠手辣到根本不像是有一腿,这也是来斯特能接受乐芙兰的主要原因……

    然而,那毕竟只是故事背景,仅仅是游戏公司设计出来的一段文字信息而已,能公开发行的游戏又岂会把男女之间的龌龊之事描绘出来吗?

    他原本愿意相信乐芙兰,但此时此刻,他却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为什么乐芙兰不亲自出来接他?

    为什么乐芙兰任由莫德凯撒留下的遗产在古堡内自由活动,一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到样子?如果不是留有旧情,憎恨的情绪岂会任由敌人留下的事物出现在自己面前吗?

    为什么乐芙兰甘心乐意地守护在灵魂深井旁度千年如一日?到底是为了维持封印还是为了守护莫德凯撒的身躯的一部分,等待莫德凯撒从灵魂深井回归?

    为什么罗丝一开始就表现出了身经百战的样子?

    许许多多的疑问放大了猜忌,耳边充斥着刑具和活凋活动发出的声音,来斯特的脚步开始放缓。

    现实的符文之地有多少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故事的背景框架,来斯特根本不需要举例,谁又能真的肯定乐芙兰这一次不是耍炸。

    没人能保证,他如果落在了莫德凯撒和乐芙兰联合设下的圈套里,还能有翻身的余地。

    患得患失的心理波动和独占欲让男人停下脚步,开始回忆过去的一幕幕,直至刚才与罗丽莎的分别。

    恍忽间,来斯特仿佛看到了此地的主人轻蔑地坐在王座之上,地上匍匐着乐芙兰,曾经高傲的女人此刻却低眉顺眼,两者之间的纽带是一条冷冰冰的锁链,女人却甘之若饴,始终把视线放在王座的男人身上。

    那是乐芙兰的化身从来都没在他面前露过的表情,此刻却给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心如刀绞。

    “看吧,来斯特,从都到尾你都是失败者,是一个懦夫,是一个没种的男人,女人是用拳头和智谋来驯服的,所谓的真情实意不过是没卵蛋的懦夫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看吧,我一路走来,世界万物尽都臣服,我是活着的帝王,

    我灵魂归去,冥界万魂尽都归顺,我是死去的霸主,

    无论活着还是死去,我都做到了男人的极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即便是冥界的死气,世间的万国,都无人能阻挡我的脚步。

    而你呢,来斯特,你来到这个世界创立了翡翠领,却束手束脚,畏首畏尾,用隐忍当做借口来把重担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利用了一个高贵且忠贞的女人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你从一开始就拥有不朽的符文之力,却从未做出真正的成绩,甚至连追求我豢养的一条小狗都需要抛弃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丢掉手里的武器,像一条泥坑里卑微的蛆虫一样被人按在墙上,用软言软语祈求女人的恩赐,

    你是什么什么东西?也想与我为敌?也能与我为敌?也配与我为敌?”

    “……”

    “怎么样?看清楚自己的嘴脸了吗?只会用脸皮利用女人帮你办事的软蛋!”

    迎着莫德凯撒不屑的目光,来斯特抬起头来,眼神很冷静。

    “一个人坐在那个座位上,很冷吧?”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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