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色短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红色的轨迹。

    饶是琉璃的病衍波动让其肉身极为强横,也在黑马暴风雨般的切割里……不断的受伤。

    血液喷涌,流失的血液越来越多,琉璃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眼里的世界,不再清晰。只有一道道带着残影,难辨真假的斩切。

    渐渐的,她感觉到四肢变得沉重。

    黑马的笑声变得模糊。

    恍惚中,她看到了姜病树一次次冲向黑马,但一次次被黑马击退。

    现实,虚幻,交织在一起。

    琉璃洁白的身躯上,满是触目惊心的划痕。

    她只是靠着战斗的本能,在一点点抵挡着。

    但对于黑马而言,此刻的琉璃,已经如同没有了任何防御。

    下一刀,就可以杀死这个女妖!

    想象着女妖死后,自己就可以变得更强大,黑马的这一刀,兴奋而急促!

    可琉璃已经感受不到这些。

    她摇摇欲坠,但却被某股力量拖住。

    黑马的一刀袭来,被打不死的姜病树再次给拦住。

    这一次,胸前早已血肉模糊的姜病树,选择用背部来挡住黑马。

    自己则将已然失去意识的琉璃抱住。

    他就像一面盾一样,这一次死死抱住琉璃,背对着黑马,不让黑马将自己推开。

    黑马计算着时间还很充裕,终于收起了那副温和的神色,展现出狰狞。

    “真是浓情蜜意啊,棋组织的兵,居然和月亮蔷薇的女人搅和上了,那就送你们一起去死好了!”

    黑马的话音,琉璃与姜病树都没有听到。

    琉璃是因为听不见了,姜病树则是因为内心感受到了震撼。

    在琉璃重伤濒死之际,这个让人畏惧的痛哭女妖,仿佛终于卸掉了层层的枷锁……

    变回了当初的小鱼。

    她已然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顺着记忆里的画面,用满是血液的手抚摸着姜病树的脸庞。

    这一瞬间,姜病树忽然被巨大的既视感吞没。

    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泪在顷刻间落在琉璃的脸上。

    琉璃也在这一刻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看不到任何生机,只是想着眼前的男人为自己掉泪了,心里又有些甜蜜和自责:

    “病树哥,你在为我难过吗?”

    “不要为我难过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肚子饿了,就对着自己的胃说,胃啊……胃啊……你笑一笑啊,笑一笑你就不饿了啊。”

    一刀又一刀落在了姜病树的背上,可血肉被剔出肉体的痛苦,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淡去。

    姜病树彻底呆住,这个笑话他只对一个人讲过:

    “你……你是……那个时候的……”

    琉璃已然无法回应,失血过多让她陷入了昏迷。

    抚摸着姜病树的手,从姜病树的脸庞滑落。

    姜病树咬着牙,无数的往事在脑海里浮现。所有的情绪,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猛然间怒放一样。

    他终于明白了一切,难怪这个女孩会无缘无故的帮自己,难怪她会表现出早就认识自己的样子。

    回忆着琉璃落下眼泪时的样子,姜病树忽然想嘶吼出声。

    悲伤愤怒无穷无尽,伴随着害怕失去某人的恐惧,如山呼海啸般袭来。

    当黑马的刀再度刺下,仿佛要从背部贯穿心脏的一刻时——

    遥远的肺区里,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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