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在最后跌落之际,被姜病树一把托住。
“病树哥哥……你在我难过啊?”
“嘻嘻,没关系的,要不要买朵花?许愿我活下来?”
“但是那样我还是会死,哈哈哈哈……会反噬的愿望……真的……很有趣啊……”
姜病树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很清楚,紫浣是一个小恶魔一样的女孩。
这个女孩犯下的恶太多。
或许她兜售的“愿望”,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
但她总归是在蛊惑别人的。每个人内心都有恶与欲,大家都在竭力压制。
如果有人试图唤起,导致某人在欲望中粉身碎骨家破人亡,最后确实可以归咎为他自身的堕落。
就好像每一个违禁品药物贩卖者都会说:关我什么事,是他们自己要买的,是他们自己耐不住药瘾。
但那个引诱者,一定也是有罪的。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绝对的自律,而无法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并不是可悲可恶的。
这一切姜病树都明白。
但他也同样感受到了,紫浣那种“飘”的孤独。
根本不在乎落到谁的手上,根本不在乎自己会怎么样。
来吧,找我许愿吧,折磨我也好,讨好我也罢,在我眼里你们并无分别,全部都是欲望的奴隶罢了。
不要对我说教,不要试图精神上控制我,但我可以配合你们的表演,只要买我的花就好了。
这是一种无根的漂浮。落到谁手里都一样,今天飘到这里,明天飘到那里,哪里都好,反正不可能停下来。
因为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停下。
姜病树总觉得这样的人又可恶又可怜。他很希望能够弄明白,紫浣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紫浣。
但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病树哥哥……我们还会再见的,在你最绝望的时候,嘻嘻。”
“送给你吧,病树哥哥,你的一生,似乎礼物也不怎么多呢……但是不要轻易许下愿望。”
生命的最后,紫浣想了想。似乎有些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下一次睁眼,会是什么时候呢?会是一个更可恶的形象吗?真期待啊。
就当是回报这个人内心那点纯粹的悲伤好了。
这么想着,紫浣的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朵心愿花。
原本手里的那朵,已经掉落在地,但现在手里这朵,与之前所有的心愿花都不同。
这朵心愿花是纯白色的。
花瓣色泽,带着些许晶莹透剔的感觉,像是剥开壳后,品相最好的荔枝,又像是珍珠。
“我们……暂时告别了哦,病树哥哥,愿你的心愿……永不……凋零……”
紫浣的双眼闭上,再无生机。
姜病树看着这个恶魔一样的小女孩彻彻底底死去了,对女孩的恶暂时的忘却,心里有些难受。
他不知道这朵珍珠色泽的白色心愿花,到底有什么用。
但他小心翼翼的将花收好,托起紫浣的尸体,在主帅的示意下,朝着前方行进。
由愿望引发的大事件,许愿女孩争夺战,至此落幕。
……
……
心区。
包子的身影已经不在立交桥,他站在某大楼的顶端,俯瞰远方的立交桥。
那里已经被赶来的病监组成员围住,正在调查发生了什么。
不久之前,包子得到了荀飨的消息,主帅出手,整个事件已经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