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面露不解,问道:“太傅怎病得如此严重?可有良医治疗?”

    司马师弓腰答道:“医师有答,家傅肝脏不好,重疾已伤耳目,药石难医也。”

    说着,司马师还挤出几点泪水,甚是悲伤。

    李胜看着司马懿,感叹说道:“太傅驰骋沙场,功勋卓着,如今却患这种病症,真是可悲可叹啊!”

    “请上纸笔一用!”

    “诺!”

    李胜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大字,交到司马懿手上。

    司马懿望着纸上的内容,尴尬笑了几声,说道:“疾病缠身,耳背不灵。幽州临近胡部,地方严寒,此去幽州,多多保重。”

    “咳~”

    话未说完,司马懿连声咳嗽,咳了半晌,勐地吐了口血沫到地上。

    侍女端着药汤,用勺子奉上。司马懿用口上接,强烈的咳嗽将咽下的药汤喷了出来,将司马懿的胡须沾湿,颇是令人恶心。

    李胜端着茶水,羊装轻抿,眼睛片刻不离司马懿。见其如此,嘴角微微上扬。

    司马懿靠在背枕上,好似将死之人,哽咽说道:“某病重体衰,旦夕将亡。犬子二人不成大器,还望李君多多指教。君若见到大将军,望其能照料二子,不计司马昭违抗军令之罪,老夫则心无憾事也。”

    说完,司马懿再次咳嗽不已,司马师哭着上前,搀扶住司马懿。

    李胜见状,拱手答道:“太傅之语,在下谨记。望太傅保重,在下告辞。”

    李胜转身离开屋内,松开鼻子呼吸新鲜的空气,这才舒缓些许。

    其临近庭院,只见司马懿之妻张春华与子司马昭二人,指挥着众人摆放棺椁。

    李胜询问身旁的侍从,问道:“此为何用?”

    “此乃为太傅后事之用。”侍从答道。

    李胜捋着胡须,微微一笑,大步出府,随即赶赴大将军府上。

    而屋内的司马懿全无病重之貌,拿过侍女递上巾帕擦拭身上的污秽物,冷笑说道:“李胜此去只要向曹爽回报消息,曹爽便不再怀疑为父。只待他出城前往高平陵之时,哼哼~”

    ……

    “哈哈~”

    曹爽挺着大肚子,摇头说道:“司马老贼居然病重至此。可怜啊!可怜啊!”

    曹爽言语虽是惋惜之意,但其间尽是取笑之意。

    李胜小步上前,笑道:“司马懿喝了口汤,弄得胸膛皆湿,屋内污秽之气浓重,令人难以入鼻。且其夫人为他准备棺椁,以为后事之用。”

    桓范沉吟良久,说道:“司马懿奸诈过人,还需有备啊!”

    “呵!”李胜讥讽一笑,说道:“桓君当未见过司马懿那般容貌,狼狈至极,起居不便,耳聋眼瞎,旦夕将死也!”

    曹爽坐在榻上,叹息说道:“转眼数年过去,司马懿已六十有五,已经高寿,其病重至此,当不可为假!”

    李胜微微颔首,说道:“正是,司马懿还请求大将军多多照料其司马师、司马昭兄弟二人。望大将军不要计较司马昭违抗军令,大将军若答应,其亦无遗憾之事。”

    摸着胡须的桓范微微点头,听到这里他对司马懿的病重消息,也是深信不疑。毕竟人之将死,多为子孙打算很是正常。

    曹爽端着酒樽,怜悯说道:“司马懿对我大魏甚有功绩,其之请求,爽安可不应。待其死后,爽便封其子嗣继承其爵位,提拔重用其兄弟二人,以不负我曹爽仁厚之名。”

    曹爽除了自身能力差,品德不太好之外,心性还是仁厚。当初司马昭当着众人的面忤逆他,他也没有过分怪罪,只是让他调任闲散职位。至于他的心腹,几乎没有责备过。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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