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神色发亮,吩咐说道:“卿持我纛,行此之策!”
“诺!”
“随我来!”
石包拿过司马师的大纛,率领三千骑卒,带上财物,随即奔驰而出。而前方的胡骑也早已发现了司马师的骑兵,领头的左谷蠡王刘樊,他正呼喝着麾下胡骑集结。
“杀贼!”
石包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冒着胡骑射出的箭失,率领魏骑直冲胡骑方阵。
“继续冲!继续冲!”石包大声呼喝着。双方距离已经极其接近了,匈奴胡骑已没有了开弓搭箭的时间。
“上矛!”
统率胡骑的刘樊毫不畏惧,抓起挂在得胜勾上的长矛,领着胡骑对冲上去。
几个呼吸的工夫,两支骑队狠狠撞击到了一处。战马交错间,骑卒躲避着对方刺来的长矛,亦或是躲闪不及,被长矛刺翻在地。
随着双方进入白刃格斗,魏骑的甲胃、兵器优势明显,胡骑多为皮甲。你砍我一刀没死,我砍你一刀,你却死了。在刀枪剑戟的砍杀下,双方的鲜血飞洒到空中,然后把地面染成红色。
厮杀半晌之后,石包调转马头,大声喊道:“撤军!”
“诺!”
战场上,司马师的大纛勐地向后撤退着,魏骑也随之撤退,一路上抛撒他们携带的粮草、钱财、巾帛。
追击的匈奴胡骑见到满地的财物,已然走不动道了,大量的胡骑下马捡拾钱财,甚至还因分赃问题,引发争吵。
督军的汉军校尉陈粲脸色大变,赶到刘樊的身侧,喊道:“刘将军,此乃魏军的羊败之策,当速整齐军队。当下情形,若被魏骑冲击,我军当溃败也!”
刘樊抹了把脸上的血渍,也是惊醒过来,策马到混乱的军阵当中,用马鞭鞭挞捡拾钱财的骑卒,着急地喊道:“快上马!”
“放下手中的钱财!”
不过胡骑又怎会放弃地上的财物,鞭子没打到自己身上,就在那捡拾财物。
就在刘樊声嘶力竭的呼喊下,远去的马蹄声又重新响彻在众人的耳畔。
刘樊转头回看,只见刚刚远去的魏骑转头又杀了回来,其声势之汹涌,吓得他头皮发麻,根本不敢逗留前线,策马回跑。
而那些埋头捡拾财物的南匈奴骑士,匆匆忙忙地将钱财揣进怀里,翻身上马准备逃窜,没走几步,就被魏骑赶上,直接戳翻在地上。
泜水北岸,刚赶到河畔的姜维看见眼前这一场景,气得将手中的马鞭上的木柄折断。
姜维将已经折断的马鞭,扔在地上,骂道:“代国胡骑全无作用,分钱第一时间上,交战时最早跑,除了摇旗呐喊之外,他们还能做些什么。现在让他们渡河,掩护大军渡河也不会。”
此语一出,左右随侍的代国将校面露羞愧之色,不敢反驳。他们这些南匈奴骑卒少经战事,大部分儿郎君早被安逸软了骨头,甚至面对鲜卑人袭扰他们的家园,他们也打不过。比如右部匈奴被打得丢盔弃甲,放弃了新兴郡家园,南下迁移到了太原郡内。
望着南安乱成一团的胡骑姜维也是无语了,这些南匈奴人真废,完全没有史书中的骁勇,反而是贪财怕死,不敢死战。
叹了口气,姜维说道:“军法还不够严!需让这些骑卒畏军法,胜过财物及其胆怯。”
“派弓弩手上前,掩护代骑回军!”姜维吩咐说道:“命全军将士就地扎营,寻机渡河!”
当下失去了最好的渡河机会,姜维只得暂时放弃渡河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