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会感到有负担,“我不是不会累,只是我不想说出来,也习惯了在你面前竖起尖刺,不想对你示弱,后来,渐渐地,我学会了坚强。”

    和霍言峥水火不容的这些年,楚婉刚开始闹腾的时候,她并不觉得累,只是久了后,她慢慢疲惫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折磨不休,直至筋疲力尽。

    只是,对于这些,她闭口不言,只默默地承受,又亦或是用张牙舞爪的嚣张方式对霍言峥宣泄出来。

    从前的她从未想过,她这么做是不是对霍言峥未免太过不公平了些。

    而今想想,她做的实在过分。

    确切的来说,在不对等的这一桩婚姻里,似乎,从未有过公平可言。

    当楚婉意识到这个认知,楚婉只觉得柔软的心脏像是被闷锤重重地锤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自心口泛滥开来,延伸到身体各处,令她疼得死去活来的。

    或许,剜心之痛,也不过这般。

    “既然以前不想说出来,那现在为何又告诉我。”霍言峥哑声道。

    其实,楚婉大可以不说,就如同以前那般做派,如此,他们之间还维持住以前那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现在,她为何要说,况且,就算要说,她也不该是说与他听的,而是应该同罗志彬倾诉,那样,他就不会油然生出一种那么荒谬的错觉,以为她待他是有那么一点不同的。

    能对他敞开心扉,她的心里并非没有他。

    霍言峥不愿自作多情,只能遏制住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以前有很多话不想说,是因为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但现在,我有你了,以后,在你面前,我不必再憋着,有什么就说什么。”

    离婚后的日子,楚婉有很多话不是不想说,只是找不到能说话的人,但现在不同,她有他了,在他面前,想说什么都可以。

    霍言峥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清冽气息,煞是好闻,一点点地窜入楚婉的鼻端,令楚婉倍感安心。

    霍言峥清寒肃然,冷邃的眉眼微微泛柔,他几次抬起双手,想紧紧回抱她,将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可想了想,他还是没那么做。

    此刻,沉默流转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