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还会揪着你的辫子不放。”

    赵兮彤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来,显露出自己的脆弱,她摇了摇头,憋着嗓道:“罗志彬,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我了解你,也了解楚婉。”由于情绪上的起伏,罗志彬手臂绑着的白色绷带又多渗出一点血丝,淡淡的血腥味流转在病房里。

    赵兮彤眸光黯然,似是自嘲,从她嗓子里溢出浓浓的悲伤:“那你知不知道,婉婉要把我告上法院。”

    罗志彬骤然一听,俱是愕然。

    而气得肝疼的怒火,又再一次汹涌澎湃地涌上他的心头,皆是不可置信:“她、她怎么敢?!”

    “她没什么不敢,是我低估了她的善良,要是早知道会造成今日的局面,那时我说什么都不会收婉婉的东西的。”赵兮彤轻晒道。

    压抑了将近三个月的不安,终于还是迎来了决堤,她努力隐忍下来的怨气,还是捂不住地往外淌出。

    原本还想着一人抗下所有,不想说楚婉这事的,可终归是瞒不住了,她扛不了楚婉施与她的沉重的压力,只能似真似假地摊开与罗志彬说。

    有个人安慰她,和她一起想办法,似乎也挺好的。

    蔓延在病房里的,是乌云笼罩一般灰沉沉的色调,无声的沉闷几欲将病房里的人吞噬殆尽。

    哪怕是外头的阳光渗进来,也宛若没能给这一间病房添光增彩。

    在同一时刻,从地下车库开出一辆车的许阳还有些晃神,霍言峥将楚婉的话转告给他,说是他家里可能出大事了,让他别磨蹭,一定得赶紧回去。

    他心头存疑,没怎么信。

    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幢洋房里,奢华又极为有格调,是他工作多年后差不多用尽了所有积蓄才在这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买下的。

    没有贷款,一次性付了全款。

    住进洋房的,是他的家人,还有他一名聘请的保姆。

    他不是家里的长子,上有姐姐,下有弟弟。

    就在去年,他姐姐嫁人了,而弟弟又结婚早,育有一子,与他住一起,前些天恰逢法定节假日,弟弟带着家人一起去旅游了。

    他去上班后,在家里待着的,就只有奶奶和保姆。

    洋房有防盗门,隔壁又住着邻居,不会轻易地有小偷进来。

    大白天的,杀人放火的概率性不大。

    又有保姆在家,奶奶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许阳一路上用排除法将自己所有想到的可能一一筛除,最后,他实在是想不出家里会出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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