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论千年万年,哪怕他灰飞烟灭,他心底唯玄芬一人。

    当年他不顾一切为玄芬跳入三川途,仍由恶鬼嘘身,如今玄芬就在阿曼身边,他无时不刻不想夺回玄芬。

    可阿曼身上有太多疑点,而这些疑点都与他家爷息息相关,所以他不能不顾后果,更不能放任方怜由着性子胡来。

    由此,叶上秋垂眸深吸了口气,低眸对上方怜,启齿认真道。

    “叶某谢方少主垂爱,不过抱歉,叶某已娶...”

    “你家叶爵爷不也如此吗?!”

    方怜早料到叶上秋会拒绝她,但咸鱼尚有翻身一说,何况她还是只鲛人,如是想来,方怜见叶上秋微微一愣,又道。

    “那叶悔口口声声说心里只有供奉祠堂的大夫人,结果还不是妻妾成群,眼下不也跟那三夫人打得火热吗?”

    说着,方怜下意识的握紧十指,抬眸看向叶上秋,一字一字道。

    “所以你为什么不可以呢?”

    关于叶悔与赤莲的往事,方怜曾出于好奇向水呤珑处打听过,而今叶上秋也口口声声说已娶妻,但她从未见到过玄芬。

    难道她一个大活人还抵不过一个死人吗?想当年她鲛父那么爱她娘,到最后不也没抵过时间迎娶了另一个女人吗?!

    她记得鲛父曾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不可更改,而感情更是如此现实,何为沧海桑田,不过是情动之时的所谓誓言!

    沉呤间方怜想起牺牲于沧海之乱的阿娘,她阿娘一生为族人护沧海,一世忠鲛父,到最后不过供桌上的一块牌!

    而牌上鲛父当初以血铭刻的‘吾之珍爱’四字,刺激方怜念及鲛父迎娶新任继后的喜悦,泪光不由得浮上眼帘。

    “何...何况我爹...”

    叶上秋寻着方怜抽泣间紧握腰上珍珠香囊,不经眉峰一蹙,他记得这枚珍珠香囊,当初沧海一战恰逢龙皇晋升在即。

    鲛人族受命龙皇,于抚州全力协助他家爷镇压沧海,期间鲛后沧澜为保沧海镇海灵珠的护珠璧灵顺利归位。

    不惜献祭自身‘龙绡’护住整个灵珠垒,然‘龙绡’是鲛人族除滴泪成珠外,沧海龙族最强防御铠甲。

    同样物至极、则伤。

    鲛后沧澜因此羽化,而这珍珠香囊就是鲛后沧澜的遗物,换言之叶上秋对方怜的格外照顾亦是因为鲛后沧澜。

    思已至此,叶上秋轻拍方怜脑袋。

    “珠月!”

    此名是鲛后沧澜离世前手握珍珠香囊唤出的最后一个名字,而‘珠月’便是方怜的字,源于‘沧海月明珠有泪’。

    如今叶上秋一唤,方怜一感叶上秋抚摸自己脑袋的温柔,想起自己离世的阿娘沧澜,泪水倾流而下。

    “阿...阿秋!”

    “珠月,你可知世事诸事不可只看表面,而是需要用心去看?”

    方怜不懂叶上秋为何突然说这话,故摇了摇头。

    “不...知嗝...嗝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