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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间阿曼想起叶悔方才试探的‘沅崇’,看向叶悔故意道。

    “果然万物相向融会贯通,爷对家师如此用心,看来妾今儿这鱼,拜沅老所赐倒是得吃个饱啊!”

    一语婉转,叶悔并不介意阿曼发现自己有意试探,眉峰一扬。

    “哪能啊!吃坏小三,爷会心疼啊!”

    说着,叶悔端起茶轻呡一口。

    “再者哪有光吃不喂,坐吃河空的道理!”

    话音落下,叶悔放下茶杯,嘴角一勾,一股耐人寻味的暗喻,令阿曼想起那条‘金鲤’,正准备再言时。

    一声“师兄”,引得阿曼转头一望,只见沅藏香拉着云屿迎面而来,满腹喜悦直让阿曼心底顾虑愈加不安。

    文字三千唯“情”最伤。

    而她家小徒弟情窦初开最是铭记于心,且不论叶悔究竟有何打算,一旦真相揭开,她可笃不定她家乖徒弟能扛得住。

    思绪间阿曼面上担忧,落入走近的沅藏香眼中,沅藏香一见阿曼眉宇紧蹙,下意识的看了眼叶悔,红唇一嘟。

    “师兄吃药!”

    声于同时沅藏香将药碗‘啪’的放到叶悔手边,唤得阿曼回神间碗中药水摇荡反射叶悔面上错愕,叶悔挑眸看向沅藏香。

    “我说香香,师兄今儿可没得罪你啊!”

    叶悔满腹无辜,沅藏香偏头一哼,一脸‘你自己体会’的蛮横,惹得叶悔瞥过沅藏香身旁四处观望的云屿,话锋一转。

    “云公子,你说呢?”

    云屿本是观望着七芒台布局,如今闻得叶悔一唤,赶紧掩饰道。

    “香香,你刚刚不是还满心欢喜的感谢爵爷吗?”

    劝言反说,沅藏香碍于云屿只得垂首嘟了嘟嘴,倒是叶悔一听这话,难得抬眸多看了眼云屿,想不到这泥鳅真挺会说话啊!

    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由此叶悔低眸看向手边的白玉碗,寻着白玉碗上属于天爻宗纹的雕刻,叶悔忍不住端起白玉碗。

    一摸碗底,果不其然,叶悔明显感触到碗底‘叶’字铭刻,心下一动间转头看向阿曼,寻着阿曼眉宇平静。

    叶悔下意识的收紧了握住白玉碗的手,他从未送过沅藏香白玉碗,唯一能给沅藏香白玉碗的只有阿曼。

    而阿曼身为天爻少宗主,自然懂得运用此碗,这碗还是他当初用以移花接木的小玩意儿,其能随主意更换碗中所盛。

    想不到小三这天爻少宗主也没白做,思绪间叶悔一感端碗的手背一暖,回神看向阿曼握上自己的手。

    “爷!药得趁热喝!”

    言语间阿曼指尖划过碗身,顺势将药送至叶悔嘴边,叶悔一感碗中汤药被梵丹替换,凝盯汤药的眸光一沉。

    移花接木如以物换物,他喝下梵丹,那阿曼就得承受碗中含有四灵胆汁的衍骨粉,即便他知道阿曼是为寻找芙瑶。

    但阿曼为他强凝梵丹,这番不顾自身的操作,掀起叶悔心底涟漪,不过叶悔转念一想,叶上秋三天之内回来。

    届时真相揭露,若真是他眼瞎,错把‘赤莲’比‘曼嬅’,阿曼未到七天不会致命,同样他的紫晶体质亦能解决。

    思已至此,叶悔仰头喝下汤药。

    汤药入喉复原叶悔,亦让阿曼一感体内加重的疼痛,本能取下腰间竹雕壶喝了一口,之前她未免节外生枝。

    同时延展降香丸的药效,故将风藤给的降香丸融入竹雕壶,如是一来,纵使她感痛喝花露,亦不会被他人妄加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