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用脚踹脸,谢安哭喊道:“我服了,爷爷,我服了……”

    “憋回去!”

    谢安憋了回去,徐志穹接着问道:“认字么?”

    “不,不认。”

    徐志穹对薛运道:“你帮他写,把那晚的事情都写下来,让他摁手印。”

    写好了证词,按下了手印,徐志穹和薛运刚走,谢安满肚子是火,没处撒。

    他回头摁着妻子拳打脚踢:“说,这人哪来的?是不是你招惹来的!你个贱人,是不是你……”

    徐志穹回来了,突然揪住谢安的头发,摁在地上锤脸。

    “爷爷,我知错了!”谢安嘶声嚎哭。

    徐志穹越打越狠:“你哭!还哭!憋回去!”

    ……

    一连收集了几份证词,夜深了,徐志穹和薛运找了家客栈住下。

    客栈离县衙很近,徐志穹熬夜惯了,也没急着睡,他先去了小黑屋,把事发当晚的情景复现一遍,当时的情景,和关希成描述的完全一致。

    他又找了只老鼠,上县衙探查了一番。

    县太爷田金平也没睡,正和县丞商量事情。

    “那两个去大牢里找关希成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县丞道:“还在查呢,他们都是外乡人,一个叫云旭,听说常住在咱们县,另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好像是个讼师。”

    “讼师?”田金平怒道,“分明是个讼棍,想让恶民给本县生事!”

    “大人,您看这事该如何处置?”

    “去那云旭的家里,把他家人带到衙门来,住几天。”

    这是田知县的惯用手段,有些恶民不知死活,但只要抓住他们的家人,他们就会规矩许多。

    县丞又犯难了:“这个云旭没有家人,光棍一个!”

    田金平怒道:“纵使家人不在此地,此人也必有来历,三日之内,必须给我查明!”

    “这两人行踪不定,不好查,”县丞一脸犯难,“大人,关希成的案子,要不咱们再看看。”

    “看什么!”田金平瞪圆眼睛道,“你是说本县判错了?”

    “可这事他确实……”

    “怎地了?人不是他杀的吗?杀人偿命不应该吗?你觉得关希成冤了?当晚学坊里那么多人,耿德君不打别人,为什么偏打他?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关希成一点都不冤!”

    “可这其中……”

    “其中的事不要再说了,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楚,”田金平大手一挥,“本县掌管一方太平,上对得起皇恩,下对得起良心,凡事当以大局为重,岂容宵小之徒说短道长?”

    县丞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是。”

    “快去把这两人的来历查清楚,明天咱们再商量!”

    ……

    徐志穹彻夜未归,杨武坐在院子里,心下忐忑。

    为什么忐忑?我有心么?

    杨武扪心自问,好像真的没有。

    今夜雾气太重,从正院看不到垂花门(前院和正院之间的门),杨武总觉得要出事。

    前院淅淅索索,好像有脚步声。

    杨武壮着胆子往前院走,过了垂花门,在前院里四下张望,没看见人影。

    正院里,还有一只没烧的纸人,慢慢睁开了眼睛。

    雾气缭绕之下,纸人朝着垂花门缓缓走去。

    杨武还在前院巡望,对身后毫无防备。

    纸人来到杨武背后,伸出一双手,十根指甲,转眼长到了两寸长。

    指甲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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