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川正要上前扯她头发,徐志穹在深狱门口轻轻叩动了一下悬囊竹。

    悬囊破裂,术法启动,施双六突然起身,带着满身镣铐,夺门而逃。

    受到镣铐束缚,施双六跑的七扭八歪,但速度奇快,史川在后,带着几名刑部衙差紧追。

    鲍敬忠大惊失色,邹顺达赶紧护在鲍敬忠身前,同时堵住了深狱大门。

    几名衙差眼看要追上施双六,忽听史川大喝一声:“不能去!那里有陷阱!”

    深狱之中到处都是法阵和陷阱,但衙差并不知晓,他们没有理会史川。

    史勋发现情况不妙,两步冲上前去,拦住了衙差。

    施双六一脚踏进了陷阱,陷阱之中有铰刀,机关转动,血花翻飞,整个人瞬间被铰成肉泥,连镣铐都被铰成了铁屑。

    墨家打造的陷阱如此强悍,几名衙差溅了满身鲜血,瘫软在了地上。

    若不是史勋手快,这几个衙差也跟着施双六掉进去了。

    邹顺达十分恼火,走上前去对着衙差踢了几脚:“没用的东西,连个犯人都看不住!”

    史勋见状,也很尴尬,无奈之下,回头打了史川一耳光:“丢人现眼!”

    徐志穹在旁默不作声,人已经交出去了,这事和他没关系。

    鲍敬忠惊魂未定,等平复下来,看着众人尴尬的神情,赶紧打了个圆场:“史千户,莫要责怪令弟,此贼已然受戮,也算罪有应得,我去向尚书大人禀明实情就是。”

    史勋赶紧道:“我送大人去。”

    这可不能让鲍敬忠一个人去胡说,史川固然有错,刑部也有责任,交接的时候出了问题,不能全赖在掌灯衙门头上。

    史川在旁道:“兄长,我觉得时才那人不像是……”

    “还敢多嘴!”史勋回头又是一记耳光,“回衙门正堂好生反省!”

    花了四天时间做的傀儡,就用了这么一下。

    这一下刚刚好,再用多了就露馅了。

    施双六暂时活下来了,但并不代表徐志穹一定会让她活下去。

    接下来得把事情查清楚。

    蚰蜒从何而来?施双六是不是真的不知情?

    把蚰蜒放在这么一个弱女子身上,目的何在?

    这事是不是还和梁玉明有关系?

    梁玉明到底死干净了没有?是不是还留了不少同伙?

    这些事必须查清楚!

    先从蛊虫查起!

    ……

    徐志穹离开了衙门,去了李七茶坊,在雅舍里睡了半日,午后,何芳来到了雅舍之中。

    “徐灯郎,这件事情,可是让何某担了好大风险,若是被师尊知道,你可知何某要受多少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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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志穹抱拳道:“何姑娘,徐某欠着你的,有什么差遣,你尽管吩咐。”

    “眼下我还没想好。”

    徐志穹笑道:“姑娘慢慢想,不止这一件事情,花子节那晚,我也欠着姑娘的。”

    何芳面带惊喜:“这你也知道。”

    “花子节当晚,李七茶坊点亮了第一盏灯,胆小的以灯代祭祀,胆大的扮成叫花子给徐某送行,这是何姑娘给出的主意,这份情谊,徐某怎敢忘却。”

    何芳直直的看着徐志穹,没有丝毫羞涩:“你记得这份情谊就好,陶师姐说你这人没什么良心,我是不信的,你在茶坊等我消息。”

    ……

    阴阳司,童青秋的屋子里,韩辰长吁短叹。

    “这都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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