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穹去了二楼雅间,往椅子上一躺,吃着果子,喝着酒,看着舞娘曼妙的舞姿。

    意象之力在思绪之中慢慢沉淀,徐志穹入定了。

    气机在经脉之间循环,徐志穹渐入佳境。

    任脉之中稍有阻塞,应是当初任脉炸裂之时留下的伤痕。

    无妨,且让气机轻柔运转,一上一下,但随纱裙飘荡。

    还是差了些意思,就差了那么一点点……

    一名舞娘来到徐志穹,给徐志穹揉腿,去见徐志穹大腿上有些淤青。

    “灯郎爷,您受伤了?”

    是啊,刚才摔得。

    舞娘轻轻一揉,徐志穹任脉一颤。

    伤痕,愈合了。

    ……

    次日天明,徐志穹神清气爽出了勾栏棚子,沿着北垣走了一圈。

    脚步比以往轻盈,速度提升了不少。

    双臂挥舞有力,力量提升的幅度很大。

    到底有多大?

    看着乞儿寨残破的墙壁,徐志穹感觉自己能推倒一面墙。

    出了乞儿寨,往南走,徐志穹本想回家,却听小巷里传来一阵哭声。

    一个中年妇人,拽着一个十五六的小伙子,满脸是泪道:“儿啊,你别去,为娘昨晚编了几双草鞋,咱们一块去集上卖了,这一天的吃食就有了。”

    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十二三的年纪,也拉着那小伙子:“哥,我去万花楼唱曲,有几个姐姐领着我,她们说一晚能赚六十文。”

    “敢!”小伙子怒道,“你要敢去那地方,我打折你腿!”

    妇人道:“儿啊,为娘吃不了多少东西,把这草鞋卖了,够你们俩吃顿饱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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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笑道:“娘,刘大哥跟我说了,只要去报个名,就给三百文钱,你把钱收着,我跟他们出去干一个月,一天给两百文,一天一结钱,干不动,我回来就是了。”

    妇人道:“你哪来的那手艺呀,人家凭什么给你那么多?”

    “不用手艺,人家就是招力工,就干力气活,告示上写了。”

    “你又不认字,哪知道告示上写的是什么?”

    “咱不认识,有人认识呀,工坊的老爷们逐字逐句的念过,咱还听不明白么?娘,快点走吧!”

    一家人朝着城门走去。

    徐志穹躲在一旁,暗暗皱眉。

    招力工,一天给二百文钱?

    这怎么可能?

    按照大宣的行价,力工一天是六十文,要是给到八十文,就是遇到好东家了。

    徐志穹暗中跟着这家人来到了北门,北门下边聚了不少人,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有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还有不少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来作甚?

    谁会招他们做力工?

    一名男子走到人群中央,身穿红袍,头戴纱帽,腰缠一条精钢锻打的锁链,锁链上挂着一枚铁牌,铁牌上面写着一个“苦”字。

    这是苦修工坊的官员。

    穿着红袍,证明官职在六品,和牛玉贤的父亲一样,是个国工。

    徐志穹推测的没错,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吕国工来了,大家站的齐整些!”

    刮摩国工吕庆明,徐志穹听说过这个人,吕庆明极为擅长打磨之术,经常给掌灯衙门修理兵刃。

    他站在人群当中,把告示的内容用最朴实的语言复述了一遍:“陛下有旨,秋狝(秋猎)将至,要在城外新建一座行宫,时日不多,人手不够,因此把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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