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如何留意到他的?”

    “那天正是碰巧,正遇到穷奇残魂在吸一个人的脑髓,我等看见那人,还以为是穷奇道的修者,

    当时是想,以我等杀道修为,对付一个穷奇修者应不在话下,谁能想到,此人就是穷奇残魂!”

    说到此,院长连连苦笑。

    可徐志穹没笑出来。

    穷奇残魂不是个野兽模样,竟然是个人的模样。

    那我当时看到的巨兽,到底是不是穷奇?

    不是穷奇还能是是什么?

    难道是打伤了师父的怪物?

    “院长,你知道饕餮外身是什么模样?”

    院长摇头道:“这却没见过,不过曾听人说过,饕餮外身不是人,也不是野兽的模样,他身形非常巨大,像是一座会吃人的荒山。”

    荒山?

    徐志穹挠了挠头。

    ……

    望安河,一条小舟。

    一个俊俏女子,青纱遮面,怀抱琵琶,坐在小舟之上。

    船夫摇着船,把女子送到一座画坊上。

    女子登上画坊,纤步款款,跟着仆人走进了船舱。

    船舱有三层,女子到了第三层,轻叩房门。

    隋智打开房门,把女子迎进了房中。

    女子坐在桉几旁,调准了弦音,拿起拨子,正待弹唱一曲。

    隋智摆摆手道:“肖司徒,不听曲了,且说正经事。”

    这女子,是肖松庭假扮的。

    肖松庭咳嗽一声,改换了男子声音:“大司马,这曲子我练了两个时辰,好歹让我唱上两句。”

    隋智沉下脸来。

    肖松庭悻悻放下琵琶,解下了面纱:“大司马,赌输了,心情竟如此沮丧。”

    隋智轻笑一声:“一时大意而已。”

    “你在这侄儿身上已经大意很多次了,你是真念及同袍之情舍不得动他,还是真就没本事杀了他?”

    隋智摸了摸花瓶里的梅花,嗅了嗅香气:“我要杀他易如反掌,这次不过是大意了而已。”

    肖松庭放下了琵琶,自己斟了杯茶,抿了一口道:“你这一大意,却把我的赌本也赔进去了,皇帝出兵剿灭血孽门,血生孽星,复生无望了。”

    隋智问道:“郁显国有消息吗?”

    “有,有大消息,苍龙卫梁贤春回大宣了,郁显都城少了个眼睛,郁显皇兵精粮足,不日便要夺占蛊门的疆土。”

    隋智拨弄了一下梅花,掉落了两枚花瓣:“你手上有多少蛊士?”

    肖松庭道:“内道、外道加起来,差不多三千多个。”

    “蛊门有四州十三郡的疆土,你至少能夺下一个州吧!”

    “难!”肖松庭叹道,“郁显皇不是昭兴帝,他手上五个三品,个个都受重用,若是血生孽星复生,我还能和他拼一场,若没有血生孽星,你让我拿些八九品的蛊士,怎么和他相抗?”

    隋智道:“你怎知血生孽星不能复生?孽星要借帝王之气,如今梁贤春和梁玉瑶都要送上门去,不也是一番良机?”

    肖松庭耸耸眉毛:“大司马说是良机,便是良机!”

    “你尽快带蛊士去南境,随时准备出兵!”

    “大司马让出兵,属下又怎敢违忤?”

    隋智又拨了一下梅花,又有两片花瓣坠落:“肖司徒,我平时待人随和,却从未说过我不计较尊卑。”

    肖松庭起身施礼道:“属下告退,冒犯处,还望大司马见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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