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另一只手从桉几上拿起了一把剔骨尖刀。

    童青秋含着泪道:“娘子,时才当真不是弦月。”

    “官人,那你说,到底是谁?”

    ……

    离开了阴阳司,徐志穹先后去了浩然书院、皇城司和掌灯衙门,给众人报了个平安。

    等诸事处置妥当,天已大亮,徐志穹去了赏善司。

    平时这个时辰,白大夫早就出来抚琴了,这两日贪眠,却还在凋楼里睡着。

    徐志穹走到凋楼门前,吃了一剂药,酝酿片刻,模彷着杜春泽的声音道:“白大夫,日晒三竿,却还不起?”

    凋楼里很快传来了回应:“是杜阎君来了,劳烦稍候片刻!”

    徐志穹笑了,能骗得过白悦山,大概率也能骗得过独断冢宰。

    等了许久,白悦山穿戴整齐,打开了房门,左右张望许久,不见杜阎君,只见马尚峰站在了门外。

    “尚峰,时才却见杜阎君来么?”

    徐志穹一愣,白悦山这是当真,还是在说笑?

    时才是我学的杜阎君的声音,这么明显的事情,他看不出来?

    白大夫这性情越来越有趣了。

    “尚峰,你来了,来找某家作甚?”白悦山似乎很快忘了杜阎君的事情,也不知是他忘了,还是不想追究。

    徐志穹也不多说,直接问道:“白大夫,晚辈想知道独断冢宰的名姓。”

    白悦山皱眉道:“你问这个作甚?”

    “大夫让我做罚恶长史,做了长史,却连冢宰是何名姓都不知道,日后若是受了委屈,却连个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诉苦?你找他诉苦?”白悦山诧道,“你此前不是还想杀他么?而今又想找他诉苦,这是什么道理?”

    徐志穹笑道:“大宣的判官,都得听独断冢宰的,不管有多少私怨,出于道门本分,这干戈终究得化去。”

    白悦山闻言,点点头道:“这是正经,咱们大宣的独断冢宰姓龙,叫龙秀廉,这是判官之名,凡尘之名,某家也不知晓。”

    这就说出来了!

    徐志穹可是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就这么一句就说动了白悦山?

    徐志穹仔细看了看白悦山。

    白悦山最近睡得足,气色倒也不错。

    “白大夫,你见了冢宰时,却都怎么称呼他?”徐志穹试试看能不能多套些话。

    白悦山道:“我是叫龙兄的,但你还是叫龙冢宰的好,毕竟还没那么相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在哪里能见到他?我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他终于问出了一个正经问题。

    徐志穹解释道:“我还没见过他,只为日后想见做些准备。”

    白悦山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想好去哪做长史了么?”

    徐志穹摇头道:“这事情,还得多思量几日。”

    “那你慢慢思量去吧,某家不送你了。”白悦山打着哈欠,回了凋楼。

    白大夫这是真要晋升了?

    他该不会睡傻了吧?

    ……

    徐志穹提着灯笼来到了星宿廊,走到了小黑屋的隔壁,静静蹲在门口。

    他先发动了六品技。

    “咳咳!”徐志穹又咳嗽了两声,本来只想确定一下声音和杜阎君是否一致,却听到了小黑屋里有动静。

    龙秀廉,按捺不住了。

    徐志穹学着杜阎君的语气道:“龙冢宰,我总算找到你了。”

    门后传来一阵抓挠之声,龙冢宰本不想说话,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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