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国在郁显皇这件事上纠缠不休,这在徐志穹的意料之中。

    可为什么一定要梁玉瑶出使?

    “他们想找回些颜面?”

    “一猜便是这用意!”梁玉瑶怒道,“上次在我这里吃了亏,现在让我出使,就是为了羞辱我!

    我说什么都不能去,倘若皇帝逼我,你可得为我说句话!”

    长乐帝素来看不起夜郎国,应该不会逼迫梁玉瑶出使。

    可把我叫来作甚?

    难道事情另有变故?

    不管是何变故,梁玉瑶的桃子上留过徐志穹的牙印,不能让她被夜郎国这般鸟厮欺侮。

    不多时,长乐帝、梁季雄、严安清先后来到了秘阁。

    长乐帝没有兜圈子,直接说道:“六姐,你放心,我不让你去夜郎国,我一个使臣都不会派过去,且看那般鸟厮能怎地?”

    梁玉瑶挺起胸膛道:“我是信得过皇帝的!”

    说完,她看了看严安清。

    严安清神色凝重,垂首不语。

    梁季雄皱起眉头道:“玉瑶,此事要从长计议。”

    “老祖宗,你却不知那夜郎国使臣何等轻视我!”

    严安清对长乐帝道:“陛下,郁显皇墨迟致书,蛊族叛军首领咀赤,今以拥立正统为名,打着郁显旧主业关之旗号,散播墨迟篡位之流言,在周遭郡县招募了大批人马,此事不得不防。”

    长乐帝道:“防备自然要有,此事我已告知楚信,蛊族但有动作,便迎头痛击。”

    严安清道:“陛下,战事成败,楚将军自有分寸,然民心得失,却须陛下慎重权衡。”

    长乐帝敲敲书桉道:“我等怎就占不住民心?墨迟担任新君之后,郁显百姓的生计不比往昔更好些?”

    梁季雄叹道:“若是墨迟亲自率兵平叛,人心向背,自有分明,可我军在郁显,终究是外人,这却另有难处。”

    徐志穹明白了梁季雄的意思。

    大宣军队驻扎在郁显国,可以解释成为大宣帮助郁显平叛,也可以解释成为墨迟勾结外敌篡逆。

    只要蛊族师出有名,还真能争来一部分民心。

    严安清接着说道:“前日接到塘报,蛊族得了不少军械,应是出自千乘之国。”

    长乐帝道:“我还正为此事费解,蛊族和夜郎国之间,隔着一重海,隔着郁显全境,他们的军械如何能运到蛊族手里?”

    严安清道:“其中渠道尚未查明,臣怀疑,郁显国内另有叛逆,帮助蛊族运送军械,

    除千乘国,图努国也几次扬言,要拥立郁显旧主重登皇位,南方诸国也纷纷拥立旧主,西域梵霄摇摆不定,若真起战事,只怕梵霄要坐收渔利。”

    千乘国这是真要开打了!

    而且他们准备的很充分!

    北边图奴打大宣。

    南边蛊族打郁显。

    小国在四周围殴讨便宜。

    梵霄虎视眈眈,等着收网。

    大宣和郁显似乎陷入了重重包围。

    梁季雄叹道:“玉瑶,准备出使吧,先把战事缓和下来。”

    梁玉瑶低头道:“我若是去了,夜郎国就不打了么?”

    严安清道:“殿下若是不去,千乘国只怕不日就要起兵。”

    “打便打!怕他怎地!”长乐帝怒道,“六姐若是去了,定遭夜郎国羞辱,甚至会被扣作人质!”

    梁季雄道:“若是能缓和局势,让玉瑶暂时留作人质,也未尝不可。”

    “不可!”徐志穹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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