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他们知道昨晚来了个毛刹,至于来了做什么,他们也就闲谈几句,根本不放在心上。

    今晚上,罚恶司城外的勾栏照样开张,两界州的游魂也没家,还不如趁着过年多赚些银子。

    他们走不出两界州,却问这银子往哪花?

    这里边有门道,苏老汉告诉过徐志穹,两界州里有集市,有店铺,甚至还有脂粉之所。

    两界州里有太多隐秘,只是徐志穹尚不知晓。

    徐志穹往勾栏一坐,这地方能让徐志穹集中心绪,抛却杂念。

    他在思索着昨夜经历的每一件事情。

    他摸索着怀里的白瓷瓶,摸索着衣袋中的长史印,每个细节如此真切,让他觉得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梦境。

    “斑驳云开,蒙松雨过,海棠花外寒轻。湖山翠暖,东风正要新晴……”

    台上歌伶唱罢一曲《夜合花》,声调柔美,情深意切,引来阵阵喝彩。

    徐志穹有心事,听得不算认真,只听姜胜群在旁不停赞叹:“马长史,这曲子唱的真好,唱的当真是好。”

    “好!真好!”

    徐志穹敷衍了两句,却听身旁一人嗤笑道:“这也算好?若不是我有些乏累,且上台好好唱上一曲,且让你们看看什么叫柔情,瞧这群人多没见识。”

    说话的是个男子。

    徐志穹转脸望去,见那人三十多岁模样,看着有些面生,应该不是千乘国的判官。

    这是新来的同道?

    徐志穹看了看身边的姜胜群。

    有人说你没见识,你也不恼火?

    姜胜群目不转睛盯着戏台,等着下一曲,似乎没听见那男子的评价。

    他似乎根本没有察觉那男子的存在。

    徐志穹转过脸,又看了那男子一眼,这一次,他在视线之中灌注了些许意象之力。

    那男子的样貌有了些许变化。

    在他的下颌上,生出了一抹山字形的胡须。

    薛运?

    徐志穹正要起身,却被薛运按住了。

    “兄弟,你受累了,也受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