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县衙里的孩子就是证人。

    ……

    将至正午,郑朝桐正在学坊铺里讲学:“父精母血,唯得一人之身,浑浑噩噩,终为至愚之类,圣祖教诲,点化众生心神,虽有万死,难报圣祖之恩……”

    正讲到动情处,忽觉胸前玉佩颤动。

    郑朝桐转过身去,趁着喝茶的时机,攥住了胸前的玉佩,听到了一个声音:“胡荣苦被抓,速做应对。”

    学堂之上,百余学子正在听讲,郑朝桐面带笑容道:“吾自有些乏累,稍作歇息,尔等在此背诵《圣祖洪恩经》,不得懈怠。”

    郑朝桐回了后堂,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让管家准备一辆马车,简单收拾了金银细软,悄无声息离开了学坊。

    他没有家人么?

    有,但那不是真正的家人,怒夫教给了郑朝桐一名妻子,平时一并打理教务,百般恩爱。

    而今大难临头,必须有人为教尽忠。

    生死攸关之际,郑朝桐果断选择让妻子尽忠,他先暂避一时。

    马车出了学坊,管家骑马在旁跟着,一路到了城外。

    走到岔路口,徐志穹赶着马车,回过头对郑朝桐道:“咱们走大路还是走小路?”

    郑朝桐道:“还是走小路稳妥些!”

    话音落地,郑朝桐觉得这车夫有些眼生。

    适才赶车的好像不是他。

    “你是什么人?”

    徐志穹挺起胸膛道:“我是车夫!”

    郑朝桐越发惊骇,挑起车厢的轿帘,喊来了管家。

    管家杨武,催马上前道:“你找我?”

    郑朝桐愕然道:“你又是何人?”

    杨武道:“我是管家呀,你原来那个管家,嫌你给钱少,他说不干了,就把差事交给我了。”

    郑朝桐吓得面无人色,杨武把郑朝桐的管家拎了过来,对郑朝桐道:“不信你问他。”

    郑朝桐看了一眼管家,但见管家总体模样没变,但皮肉却白的吓人,闪着异样的光泽,脸上的五官色彩浓重,好像是画在脸上的。

    不是好像,就是画在脸上的。

    这是个纸扎人!

    纸扎人还能说话,冲着郑朝桐道:“老爷,我以后不做你管家了。”

    郑朝桐颤抖良久,猛然抓住了胸前的玉佩。

    这枚玉佩是怒夫教赏赐他的一件法器,正是凭着这枚玉佩,他找回了丢失的记忆。

    而且这枚玉佩还能让他和教中信使保持联络。

    郑朝桐利用怒夫教传授给他的术法,将意念传达给了信使。

    信使拿出一枚玉佩,倾听片刻,转脸对杨武道:“郑朝桐说他出事了,让我去救他。”

    杨武把信使提到了郑朝桐面前,他也变成了纸扎人。

    “你适才就是为了找他呀!你怎么不早说!”杨武笑道,“刚才他给你送信的时候,就被我发现了,以后不必用那玉牌,你们有事当面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