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扑了上去。

    他一身雄浑的内力运转到了极致,如果把方正比作一台汽车,那这台汽车的油门已经踩到了油箱里面。

    守城官王治霖就是叶无道口中的内应。

    他听到身后的暴喝,身形一顿,紧接着便是更加迅速的动作。

    王治霖是个赌徒,嗜赌如命。

    房子赌没了,家也赌垮了。

    他借了小刀会的印子钱,今天下午有人找到他,承诺只要他打开堡门,印子钱就一笔勾销。

    王治霖犹豫过,但是当对方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后,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五十两银子,足够他翻本!

    他双目赤红,用尽全身力气:“啊——”

    百多斤的门栓被他硬生生从门上抽离,咣的一声砸在地上。

    方正刚想冲过去,忽然面色一变,身形暴退。

    “呯——”的一声巨响。

    堡门被速度极快的马匹冲开,站在过道里的王治霖首当其冲,整个人被疾驰而来的飞马撞得飞了起来。

    随后像一只被高高抛起来的青蛙,四肢无助的在空中抽搐。

    随后在一片嚎叫声中,被马蹄踏成烂泥。

    堡门,破了!

    三百骑兵犹如汹涌的浪潮,通过堡门后,便在草河堡内肆虐。

    一队骑兵顺着台阶冲上堡墙,锋利的马刀划过守城的士兵,就好似镰刀割草,刀锋过处,人头落地。

    楚轩指挥着家丁聚集成团,摆开阵形与之厮杀。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倒真的被楚轩斩杀了几个。

    但是更多的家丁却在冲撞中死去。

    守备祖泽盛早已失去了踪迹,方正用屁股都能想到,此刻的祖泽盛估计已经逃出了草河堡。

    惨叫声不断响起。

    方正虽然已经无数次的预想过战争的惨烈,但真的看到那成群的人头飞起,鲜血跟不要钱的水流一样流淌,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

    祖泽盛的这些家丁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但是面对更加凶悍的骑兵,还是被砍瓜切菜一样,没撑过几个回合,便四散而逃。

    如此残酷的场面让楚轩不寒而栗,作为祖泽盛的心腹。

    他知道这些家丁是花了多大的力气培养出来的,没想到竟然如此脆弱,如果知道骑兵这么厉害,说什么也要让祖泽盛练出一支。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兄弟们,今天晚上敞开了插,不封刀。”

    叶无道高声喊道。

    “是白天的那个杂皮!”

    方正听力极好,一下就听出了叶无道的声音。

    他握着九曲剑,蹲在堡墙边,好似伺机而动的花豹。

    “是他,他不是小刀会的吗?怎敢如此,难道不怕上面发兵围剿?”

    靳一川靠在方正旁边,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远处传来了惊天的惨叫,却是堡内的居民被小刀会骑兵砍杀发出来的。

    炮头凌动带着一百骑兵直奔守备府,他这次出马,一是为了给叶无道出气,而是奉小刀会帮助谢小刀的命令,来搜刮财物。

    有了银子,小刀会的规模就可以进一步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