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消息的琴酒火速赶回基地,结果他刚一进门,就看到这么让人血压高的一幕。
基尔毫无血色的瘫坐在椅子上,额头上顶着一把手枪。
“她不是叛徒。放下枪。”
琴酒此时深刻地明白了一点,伏特加的话真不能相信。
格兰菲迪这哪有半点正常的样子。最多算间歇性正常,持续性神经病。
“我也没说她是叛徒。”陆仁很听劝的把枪放在桌上,反正这枪又不是他的。
“我只是在考察我接下来一段时间的队友。现在看来,结果很让人失望。心理素质不够,身手也基本没有,这么轻易的被人缴械。她是怎么当上干部的?只是因为她有几分姿色。组织什么时候也养起花瓶角色了。”
“她对组织有功。”
“只是有功就可以成为组织干部?那我倒是有个提议。”陆仁关上房门,“咱们坐下聊……”
“花钱买职位?”
果不其然,就算陆仁把话术包装的再好,也还是过不了琴酒这一关。琴酒一眼就看到了本质。
“是捐,是不是买。”当然,陆仁嘴上是不可能承认的。一谈到钱,他就恢复往常作态,不再披着格兰菲迪的皮。
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站着的水无怜奈,“你想这样的人都能当上干部。那没道理其他有财能的人不可以啊。咱们正好也缺钱。”
“那也不行。组织风气会变坏,而且这给了卧底可乘之机。他们很容易就能通过花钱来占据高位。”
“高位不高位,可不是他们说了算的。”陆仁下意识扫视了下会议室,发现这里空空如也。他看向水无怜奈,“你去拿瓶酒过来。动作快。”
“是。”
琴酒眉头一挑,却也没出声阻止。
调酒这种事,基尔还是会的。
一杯马丁尼,一杯曼哈顿。
见琴酒没有和他碰杯的打算,陆仁举起马丁尼一饮而尽。
“继续刚才的话题。像这种捐来的职位,咱们认,他是组织的干部,咱们不认……”
琴酒毫无反应。
陆仁接着道:“人人生来平等,但总有一些人比别人更平等。酒名成员亦是如此。我其实对酒名成员享有同样的权利,拥有相同地位这一点很不满意。让我和那些只手就能捏死的废物一个级别,这是对我的侮辱。GIN,你难道不这样认为么?”
琴酒沉默。
“不要忘了咱们是干什么的。搞什么和谐友爱的大家庭。这有什么用?得到酒名就觉得万事大吉,觉得自己有了护身符,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自己能和组织前辈元老平级。结果滋生出了一堆的废物和饭桶。”
陆仁用手指指关节敲着桌子。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咱们需要被迫再次更换基地么?东京作为组织最大的基本盘之一,不到一年的功夫,被迫更换两次基地。你让其他地方的同行怎么看?我都觉得丢人。”
“没什么好丢人的。发现并解决问题,总好过欺瞒不报。”
陆仁把酒杯推到基尔面前,示意其再给他满上。
“看来你也知道。组织的风气早就被那群饭桶给败坏了。你我因为组织的规矩,因为酒名这个护身符,还偏偏无法轻易动他们。他们并不是叛徒,但比叛徒更为致命。组织有多少资金都直接或间接流入这群蛀虫的口袋,而没有落到实处去。”
“你想怎么做。你认为靠买卖职位就能改变这一现状?”
“这谁知道呢。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陆仁用手指沾上酒液,在桌上画了个圈,“蛋糕就这么大,吃了的人多了,你觉得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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