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五道棱角分明的拱门在阶梯底部由房间引向旁路,而将之封闭的门扉坚不可摧,如今却已不复存在。

    强酸侵蚀、法术瓦解,甚至可能干脆被当做战利品取之而去。

    但这并不重要,不是么?重要的是古老的地穴如今门户大开,毫无防备。

    诚然,赛维瑞尔母亲的家族并没有在他们已经放弃的庄园内留下任何值得秘而不宣的珍宝。

    但是,他们却确信已故的族人会在强大魔法与精灵石工之后安然长眠。

    赛维瑞尔逐个扫视地穴,目睹他母亲十数位先祖与亲族,因他们或可能佩戴的随葬珠宝而被剥得干干净净。

    他们的遗骨被杂乱无章地散布一地,被抄掠翻查后又弃若敝履。

    赛维瑞尔不禁双膝跪地,热泪夺眶,但他不允许自己移开视线。

    事已至此,他不允许自己在彻底见证这些暴行之前退缩。

    用大量珠宝和随葬品置于陵寝供来世享用,并不是精灵送逝者前往阿梵多的方式。

    金精灵不同于人类,对死亡疑神疑鬼,指望着靠那些仪式和宝物能够在大限到来之时换得权势。

    大多金精灵贵族葬以他们最优雅的服饰,佩戴正式场合下的珠宝和冠冕,以此简单地致以敬意。

    但这并不意味着,让那些食腐禽兽拿走礼敬死者之物,就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他走进最后一座地穴,而此处的损失更是让他苦涩难言。

    这里是他母亲的堂兄弟的安眠之处,最后一个保有莫维利尔姓氏之人。

    随他而眠的还有莫维利尔家族的古老月刃。

    自从莫维利尔家的末裔与世长辞,这把家族之剑也因此黯淡无光,沉寂入眠。

    每一柄月刃都是精灵家族的象征,剑上的每一个符文都象征着宝剑的一种力量,倘若家族式微,月刃亦无人可用。

    而这把古剑也不出所料被窃走了。

    就算这宝剑已经休眠或者彻底沉寂,它仍是莫维利尔家族——当然也是赛维瑞尔的母家当之无愧的至宝。

    其它所有的事情赛维瑞尔尚能勉强忍耐,尽管它们无异于满心苦楚,但是窃走死寂月刃的宵小,却给了他胸口正中深刻而又炽热的痛苦一击。

    “良知对你们来说,到底有何意义?”

    他对早已不知所踪的盗墓者发问:“难道就没有任何你们会感到敬畏的东西么?”

    赛维瑞尔退回中央大厅,在黑暗和阴影中无声地落泪,好似一生的辛酸都在这一会儿全倒出来一样。

    他在一百年前就生于这座屋舍。

    柔和的灯光在寒夜里随春风摇曳,苍翠而芬芳的葡萄枝叶所成穹顶在夏日覆满庭院,图书馆的高窗明镜在秋晨映照出橙金交辉的霜色。

    对他而言,一切仍是历历在目。

    可惜,他的早年岁月如今已一无所剩。

    就在这时,属于某只利爪的轻击声救了他的性命。

    那肮脏的深渊怪物由台阶投身袭来之时,赛维瑞尔千钧一发地从悲伤中回过神来得以闪避。

    一团黑影迅如闪电自他身边惊掠疾驰,钩爪在精灵的头颈稍早所在之处呼啸而过。

    一只灼热而锐利的爪子擦过了赛维瑞尔的脸庞,而这强大的冲力迫使他向另一侧急转,从而使得这怪物失去了原本居高临下撕开猎物咽喉的机会。

    赛维瑞尔惊呼一声,并倒退几步,空出两臂的间距确认方位之余抽出了他的佩剑。

    他的对手有几分类似腐烂的山羊,但却长着又长又粗的尾巴,在它身后如同饥饿的毒蛇般纠结盘旋。

    它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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