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算了。
老人问道：“小子，要是出去之后，你的这段时光的记忆能够保留下来，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记忆保留下来？”
路一鸣一愣，他看了下旁边的小狐狸还有转身离开去倒茶的铃汐。
要是记忆保留下来的话......
他应该会直接略过那段青涩的时期，成为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吧？
“不会的，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有人不想让我走。”
路一鸣笑了笑，反问道：“白老先生，你说现实里的你正带着人去抓管理局的人，如果现在的你回去覆盖了那些记忆，你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当然是把你们分局的人全部抓回去审判！”
老人冷哼一声：“特别是秋霖那个混蛋女人，必须要送进去关几个月才行。”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是陆子康他们自导自演的吗？”
“这是两码事！她落了我的面子，当然要关一关！”
两人大眼瞪小眼，然后一起笑了出来。
“不开玩笑了。”
老人认真道：“这个世界已经将近死亡，我不想自鲨，不过我要是自然老死的话，那就无所谓了。”
“你们最好寻找离开的方法，毕竟你们好像不能用自尽这个方式离开。”
“为什么要离开呢？”小狐狸问道。
“为什么......你们真想在这里过一辈子啊。”
老人恍然，对于他们来说，在这个世界里相处了那么久，离不离开已经没有意义了。
“随你们便，反正我也快要死了。”
老人重重的咳了一声。
走向末路的世界，环境、人口、生存条件、粮食产量都在急剧的下降，当初能够生产汽车的工业设施都已经断掉了，几十年的发展下来，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倒退了至少一百年。
还有那条光是存在，就象征毁灭与死亡的巨大黑龙，它是王国的守护神，但也加剧了世界的死亡。
天上的庞大光阵，也已经看不清其蔓延的边界了。
所有死去的人，灵魂成为了它的养料，这个光阵在这几十年一直在不断的扩大，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能够把整个世界包裹。
“热茶来了。”
铃汐捧着茶盏走来。
老人拿起一杯，“多谢。”
“不用。”
铃汐坐到了路一鸣的身旁，熟练的帮他摆正了下脖子上的围巾。
老人抿下一口茶，笑道：“话说你们就没考虑过生个孩子什么的吗？”
路一鸣摇摇头道：“没有意义。”
“而且，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下一代了。”
“也是......”老人叹了口气。
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不论他是贪生怕死，还是怎么着，反正他也挺了解这个世界的走向了。
“那就走一杯？”老人说。
“走一杯。”路一鸣拿起茶。
“对了，听说你们想让位？”老人又问。
路一鸣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我们想出去走走。”
“你们不是已经统一了这个世界了吗？”
“正是因为如此，才需要去走走。”
路一鸣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主人想要我做什么，不过它或许想要我见证世界的死亡吧，那么一直偏安一隅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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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新历31年10月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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