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叔肯定能给带回来老实能干不偷奸耍滑,不是那等内里藏奸的。”这意思是告诉苏金秀,你不要怕人偷着学你制作豆腐,我保那些人不敢。

    有了这样的保证,苏金秀更放心了。

    “浅叔,我这豆腐坊一下子就扩大这么多,需要管事和账房,您看您家谁能胜任这两个职位?咱们举贤不避亲,只要踏实认干,忠心办事儿就行。”

    石匠苏还没说话呢,石匠苏媳妇激动地一下就红了眼眶,连忙看向自家男人,捂着嘴,竟然就激动地掉下了眼泪。

    石匠苏见媳妇这么激动,连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别急,秀兰他娘,你别急,一着急,你……你头又该疼了,啊?咱们不急,我跟金秀说。”

    苏金秀和李村正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这老两口当着他们的面就撒狗粮。

    “金秀,”石匠苏也抹了把脸上的热泪,叫着苏金秀的名字,颤抖着声音道,“金秀,实不相瞒,你……你这么信重你浅叔,你浅叔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我实话说,我家你的大堂哥,原本是考中了童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努努力,就能再进一步。

    可是,就因为战乱,蝗灾,和家族逼迫,我们逃离徽州,也就把他耽误了。时至今日,他都三十多岁了,唉……之前咱们新朝建立之后,他去考过一次府试,争取能考个秀才回来,也好给我们长长脸。

    结果,就因为我是匠人,新朝规定,匠人和商人的子孙,不能参加科考。唉……这规矩一定下来,赶上晴天霹雳了,你大堂哥就……一下子倒下了,直到现在还振作不起,消沉得很。

    金秀,如果……如果你能带着他走出这火坑,揭开心病,浅叔当感激不尽哪。唉……我和你婶子也是实在没法了。”

    苏金秀一听,眉头紧皱,道,“这事儿,还算是什么大事儿吗?如果就因为匠人身份而不能参加科考,您大可以将几个孩子分家另立门户,重新设定身份不就好了?”

    “嗯?你……你说啥?”石匠苏瞪圆了眼珠子,“你说……给他们分家出去?”

    苏金秀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这不是办法吗?只要您把他们都分出去,再给他们买些土地落到名下,咱们花几个钱儿,不就把这事儿解决了?

    浅叔,咱们大铭朝是规矩了匠人和商人的子孙不能参加科考,但是,它没规定匠人和商人的后代购买土地之后,另立门户,重新设定身份,是违法违律的吧?”

    “啊?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石匠苏满心的郁气骤然而散,心胸豁然就开朗了。

    “金秀,哎哟……还是你脑袋瓜子好使啊。”李村正也豁然明悟了,一拍大腿道,“其实啊,咱们之所以走入这误区出不来,实在是因为咱们从来没有过给孩子们分家出去另过的想法。

    这都说,父母在,不分家,所以,咱们就没往这方面想。金秀,你这一席话啊,醍醐灌顶啊,那你大堂哥的前程,这回就有奔头了。

    虽然办这事儿要麻烦一些,费些钱财,可只要想办,那……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了,苏老弟,你说是不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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